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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132节(2 / 3)

她一人, 迷雾里远山遥立她身后,如她拥趸。

山雨欲来。

就算曲砚浓没有释放威压,化神修士沉下神容、凝神一望也足够慑人心魄, 哪怕是足够在俗世眼中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能面不改色的人也屈指可数。

但妖修少女垂手站着,仿佛察觉不到这股巨大的压力,神色没有一点起伏, 以一种极易惹人生倦的单调语气,木愣愣地重复着同一个回答,“夏长老闭关未出, 请曲师姐改日再来。”

曲砚浓定定打量眼前的妖修少女。

“改日又是哪一日?”她语调不快,甚至显得很平缓,但不紧不慢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夏枕玉把我叫来,自己连一面都不露?”

妖修少女继续用那种单调的语气说,“夏长老说,若时候未到,曲师姐便再次登门,便请曲师姐稍安勿躁,签筒落尽时,曲师姐自会明白前因后果。”

夏枕玉竟连她会再次来到若水轩都料到了。

曲砚浓神色微沉。

夏枕玉的准备越是周密,她反倒越是预感不安,她所熟识的夏枕玉沉稳冷静、循规蹈矩,但并非机关算尽,她们的每一次相见都随缘随性,等待常有,但从来不会有哪一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有哪一次等待,需要另一个人事无巨细地安排。

越是修为深厚,就越能感受到世事无常、天道难测、命途玄奇,她、夏枕玉、季颂危,乃至于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每一个化神修士,没有任何一人试图机关算尽,哪怕精心谋划些什么,也是深深蛰伏,一击即中。

未雨绸缪、机关算尽是人意,不测风云、竹篮打水是天命。

越靠近天命的人,就越明白人意的渺小,越要冷眼旁观,火中取栗、一击即中。

难求天命,才求人意。

是无能为力中的无能为力,心有不甘的飞蛾扑火,烧到尽头。

“我留下的签筒,在哪解开都一样。”曲砚浓说,“不管数百年前我设下了什么样的机关,如今我都没兴致奉陪。”

“我要见夏枕玉。”

重雾深深,将自身名姓与“传奇”二字刻在一起的化神仙君静立如松,云裳白衣比重雾更缥缈,也许下一刻就要散在深深浓雾里,乘风而去,直上青霄。

“哗——”

忽然狂风满地。

若水轩外,数不清多少年深锁楼台的重雾蓦然云行,仿若两只无形的巨掌自云中探出,将深深浓雾朝石桥两侧拨去。

浓雾顿开,明澈如镜的青空露出一隅,仰首不知何高的玉照天上,深暗幽湖如青玉,拂开满目浮白,长桥卧波跨湖而立,如一条纨素绾在青玉之上。

璀璨日光照不透终年深锁的浓雾,却循着狂风撞开的缝隙倾泻而下,溢向每一个能被触及的角落。

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的幽湖终于迎来数百年中的第一线天光。

曲砚浓定立狂风之中。

风吹白裳如云翻涌,她一步未动,风云已来。

定立惊风狂云,她如天河下临。

原本垂手静立的妖修少女终于抬起头,她站在千顷幽湖唯一被天光照耀的罅隙,望着身后逐渐被日影笼罩的楼台宫室,平静麻木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到无措的惶乱。

“轰隆隆。”

幽渺宫阙在日光里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山岳摇颤,湖海惊浪,震荡得脚下长桥忽如囚龙,一身翻江倒海的神通被困在水波之上,使尽浑身摇山撼海的蛮劲,誓要挣脱囚困,每一节石阶都像是鼓张的龙鳞,噼噼啪啪地张开又落下。

而那座静立人世喧嚣之外、红尘俗世之间的幽僻道宫,在摇晃。

每一座道宫都是修士倾注无数心血的归所,集法宝、居所、小秘境于一身,能驻留一地,也能随主人的心意被带走。

修为不足的修士终日颠沛流离,根本无法承担起建立一座道宫的庞大投入,只有到了元婴期才能开始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道宫。

若水轩是夏枕玉花费了上千年筑就的道宫。

夏枕玉是个拮据的修士。

坐拥传承上古的天下第一宗门,她分文不取,为上清宗殚精竭虑到最后,什么都没拿没要,连刚晋升元婴的后辈都比她手头宽绰,直到仙魔大战后也没攒下多少财宝,别说建一座道宫,就连寻常修炼都不够。

若水轩最初是夏枕玉常住的居所,后来夏枕玉手头拮据,无力从无到有筑就一座全新的道宫,只好对若水轩改头换面、修修补补,就这样,若水轩成为了化神道宫中唯一一座只能驻留、无法挪动的瑕疵品。

只要曲砚浓愿意,知妄宫完全可以被她带到上清宗,但若水轩永远是鸾谷的若水轩,离不开这片幽湖,永远也不会离开上清宗。

曲砚浓跟着夏枕玉修行有百多年,除了道经,很少从若水轩得到丹药、异宝,修的是清净心,不修外物。

把一座普通的宫室变成一座化神修士的道宫,夏枕玉花费了移山填海的心血,她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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