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人！为了让自己舒服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给自己编造各种借口！你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嗯？绛仍然，你是不是在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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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扭过头去，突然快步沿着路边往前走，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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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喜在他身后追了几步，终于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落在他身后，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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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着咸味的繁华城市中，风吹乱了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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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才叫真的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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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时间，终于，她还是没能挽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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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别人……如若不是，他不会一个人到澳门彻夜烂赌到天亮；如若不是，他不会在看到倪蔷和白维奇一起出现的时候，躲在角落里浑身充满戾气；如若不是，他不会在看到她难受时，失神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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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绛仍然，你真的能挽回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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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如今，就再也挽回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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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是九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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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终于吹走了白天的燥热，冰凉的柠檬水穿过堵塞的肠胃，过心，到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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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和白维奇坐在车子的后座。当白维奇问出她与绛仍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时候，倪蔷并没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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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绛仍然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很怕这段感情被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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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其实她自己也是对这段感情不自信的。但她爱他，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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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现在，结束了，反倒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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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白维奇：“我们没多久，大概……四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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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只有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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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竟然都四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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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光，是段矛盾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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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漫长，又短暂，既愉快，又痛苦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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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一动不动，倪蔷并不能看出来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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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正在心里替她唏嘘，也许他正在嗤之以鼻。像那时候他质问她和白硕之间的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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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白维奇又问：“分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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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跟在他身边，停下脚步，看着他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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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垂头，轻轻道：“白总，你又在想我和他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了吧？嗯，我有目的的……我想和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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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在路灯下，暗黄的灯光照亮了白维奇坚毅的脸庞，倪蔷以为他会沉默，结果却听他沉沉道：“叫我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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