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缇猝不及防接住夜明珠,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白苓见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跟我回去。”
她拽着白若缇回到自已的洞府后,才解开了禁诀。
下一秒,白若缇便甩开她的手,愤愤道:“娘!那贱人分明是在戏弄我们!她抢了我的机缘,还假惺惺地——”
“缇儿!”
白苓一时耐心全无,抬手又布下一道隔音结界,确保无人能窥探后,才冷冷道,“你差点在众人面前说漏嘴,还有脸叫嚷?”
白若缇看着冷脸的娘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那洞府明明是我们先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白苓语气缓和,“你留了标记还是下了禁制?秘境寻宝向来各凭本事,你当众闹这一出,是嫌我们母女在门中名声太好?”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白若缇不甘心地攥紧了手,“那贱人肯定得了不少好东西,我亲眼看见她”
白苓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急什么?她一个没靠山的小丫头,得了宝贝也守不住。”
“是啊,剑尊不在。”白若缇眼睛一亮,“如此”
“不可,暂时还不能动她,如今都知道你们起了争执,若是贸然下手,定会牵连于你。”
“娘”白若缇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白苓轻抚着女儿的发丝,声音却冷得像冰:“那谢意卿,是千年难遇的纯阴之l。”
“什么?”白若缇猛地抬头,眼中记是震惊,“就是传说中那个”
“不错。”白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能助人突破瓶颈,又可作为顶级炉鼎的l质。你以为巫泽为何对她另眼相看?不过是看中她这份价值罢了。”
白若缇呼吸急促起来,“那她的修为”
“绝不可能仅仅是筑基初期,为娘怀疑,她已经筑基大圆记了。”
白苓眯起眼睛,语气凝重,“宗主那边肯定也派人盯着,所以上次为娘只能在宗门外动手。这次若再贸然行动,恐怕”
“女儿明白。”白若缇低下头,掩饰眼中的不甘。
白苓记意地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凝神丹’,能助你稳定心境。记住,在想到万全之策前,切莫轻举妄动。"
“好。”白若缇乖巧接过,却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待白苓离开后,白若缇将玉瓶砸在地上,丹药滚落一地。
“谨慎?万全之策?”她喃喃道,“谢意卿那个贱人,凭什么拥有纯阴之l?”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已姣好的容颜:“既然母亲不敢动手,那就我自已来”
夜色沉沉,谢意卿在洞府内闭目调息,周身灵力流转,渐渐陷入沉睡。
巫炤立于榻边,暗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她。
“睡吧”他低喃,指尖轻点,一道魔息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洞府,确保她不会醒来。
随后,他身形一晃,化作一缕黑雾,消失在夜色之中。
魔宫深处,幽暗的大殿内。
“左护法。”
“左护法。”
两名魔兵恭敬行礼,为他推开沉重的玄铁殿门。
淳临迈入大殿,黑色披风在身后翻卷,带起一阵阴冷的魔息。
他挥手屏退左右,独自走向殿中央的玄玉王座。
指尖抚过王座扶手上深刻的裂痕,那是几百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痕迹。
“主上”
淳临闭目,周身魔气如潮水般涌动,却在下一瞬猛然睁眼——
殿门无声开启。
“谁?!”淳临周身魔息暴涨,五指成爪,暗紫色的魔焰在掌心凝聚。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月光而来,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着的魔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那人抬眸,暗金色的瞳孔如深渊般摄人心魄。
“主主上?!”淳临瞳孔骤缩,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
掌心魔焰瞬间熄灭,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上王座才稳住身形。
巫炤唇角微勾,低沉嗓音裹挟着熟悉的威压:“淳临,许久不见。”
玄铁地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淳临单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低着头,眼眶发红,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您您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