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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月亮(1 / 1)

将近凌晨,余子皓还没有收到柏岱恒的电话,当时在回老宅的路上,他曾给自己交代过,如果夜里一切顺利,他会给他打电话,如果不顺利……

他让自己必须带沉禾清前往郊区的房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整点只剩一分钟,他重重叹气,把实情告诉了周简,随后打着转向灯准备去找沉禾清。

大晚上的去找别人简直毫无人性可言,余子皓一边吐槽一边加速行驶。

路上没什么车,以往三十分钟的路程,这次只用了十来分钟。

安全到达沉禾清小区楼下,他给她拨通了十来个电话才将她叫醒。

沉禾清气鼓鼓地冲过来,如若不是天生的好脾气,她恐怕要破口大骂。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余子皓挠挠脑袋,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有点急事需要带你去趟小柏家里。”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沉禾清捏紧拳头,“别再戏弄我了。”

“确实有一点过分。”余子皓干笑两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的胳膊往车前走,“拜托你了,咱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老同学吧?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同班同学啊,看在共处26班的份上,你就听我一次劝,绝对不害你,就当去玩玩散散心。”

沉禾清甩开他的手,无法做到心平气和,“请给我一个理由。”

“小柏说的。”余子皓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略有忐忑道:“恐怕他已经遭遇了不测……不然不会让我带你走。”

“又是这套说辞。”沉禾清有些迟钝地上车,刚系好安全带便后悔,“你最好没骗我。”

“这次绝对没骗你。”余子皓挂好档,三指并拢做了个手势,“如果骗你,就让我和小柏断子绝孙。”

早就知道他们俩都已结扎的沉禾清:“……”

无聊的冷幽默。

车内开了暖气,适宜的气温让她开始犯困,她闭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猛地睁开眼睛,街道的夜景划过眼前,她捂着胸口,心跳如雷。

不测,是死亡吗?

-

鲜红的血液在地板上缓缓流淌,太过悬殊的力量令他不得不承受这一切。

夜已深,跟腱撕裂的疼痛从足部钻进心尖。柏岱恒无法挪动右腿,没做处理的伤口仍在渗血,脚跟惨烈的刀痕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白光。

陈伯拿起刀时,向他说了声抱歉。

柏岱恒没作声,身体上的疼痛相比于从前,算不上严重,哪怕砍断他的腿,他同样不会吭声。

眼下最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害怕柏荆奕对沉禾清动手。

她说得没错,正是因为自己,她才会面对这些危险。

有些事情仿佛都是命中注定。

无论他怎么反抗命运,都避无可避地走向最坏的结局。

倘若最后的结果都是让他走向这样的结局,他宁愿一开始便和她一直在一起。

这样,起码减少了她流泪的次数。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然而他总在高估自己,所谓的“永远”是一场虚无的假象。

他不得不承认,沉禾清是他后悔的根源。

想到她,柏岱恒极轻地呼吸,勉强打起精神来环顾四周。

他扯掉一块衣服上的布料,简单包扎着伤口,拖住血液流出的速度后,他起身扶着墙壁一点点移至门后,试图找到出去的方法。

而然这间狭小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扇能见月光的天窗。

天边的月亮像一轮弯刀,不经意间,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中秋节。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问他:“中秋是不是很圆满?”

他忘掉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但记得她说完这句话后,送给了自己一个礼物。

柏岱恒仰起脸,费力呼吸,从口袋里拿出遗失在医院的香囊,正面绣着的荷花栩栩如生,反面绣着的名字颇为难看。

他的名字比荷花还难绣吗?

他垂眸,名字已经褪色,指腹抚摸后,她的声音会恰到好处地浮现。

岱恒。

今年中秋的月亮,他有机会见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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