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辈。
两个李家的小子吓得跟鹌鹑一样躲在亲娘身边,女人没敢进去看,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管家瞪了女人一眼,神情中有某种不言自明的警告。
虽然在明面上,打扫祠堂是家族小辈应尽的义务,但像李豫年之类正经的少爷肯定不会被派活。能过来的一般都是妾室或者依附家族生存的支系。女人害怕地往后瑟缩了一下,抱着儿子低下头。
管家警告完这三人,一提长袍往里走去,他双手按在木门上用力推开,抬头的瞬间后背唰一下起了一片白毛汗——所有摆放在祠堂正中架子上的牌位,都整整齐齐地正面朝下倒在了木板上。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干这种事。
所以是谁做的,昭然若现……
管家脚下往后挪了半步。他穿的是传统千层底的黑布鞋,鞋底与地砖磨蹭,发出本该几不可闻的刺啦声,结果管家却被这点动静吓了一跳。
他条件反射看向左边,见左边没动静又猛地转向右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好几息之后,他缓慢关上祠堂大门,匆匆朝李老爷子的院子跑去。
大家族里,极少有什么事能瞒过两个时辰,天还没亮呢,流言就已经传起来了。
“……祠堂死人了。”
“血流的到处都是。”
“什么?祠堂死人了?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