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没有扩散到全眼,就更像以前还活着的时候了。李忌应该是没发觉自己的异样,他捏住徐微与的下巴晃了晃,“行——二爷疼你。”
徐微与哑然失笑。
从这条小路走到头,墙上开了一扇门,徐微与走上前推开,积在门头上的回扑簌簌落了他一手。
“我是十二岁搬走的,算下来……十七年了。”
虽然老话讲十三岁的小子顶门立户,但十二岁出门闯荡,确实太小了点。
徐微与回想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药铺里帮忙。来来往往的客人看他年幼又聪明,经常拿些吃食逗他。现在每每想起来,还能记起那时松子糖的味道。
徐微与抓住李忌的手腕,跨过门槛——入目先是满园荒草。
多年无人打理,小棵的漆树从青砖接缝处长出,根系直接从石头面上蜿蜒过去,聚土的地方,又长了无数不知名的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