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不是今天留的作业吗?这也找他问啊,这不是作弊嘛。”
&esp;&esp;“那你别听。”
&esp;&esp;“你们都听,那我也听。”
&esp;&esp;陆悬靠在后门口等着他讲题,大约过了五分钟,等江喻讲完,听取“哇”声一片,大家便讨论着散开了。
&esp;&esp;“江老师,在代课啊?”陆悬打趣道。
&esp;&esp;江喻后知后觉地活动了下脖子,心里也纳闷儿,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只是给两个人讲题,结果后来人越来越多,自己莫名其妙当了一整节课的家教。
&esp;&esp;“走吗?”陆悬问。
&esp;&esp;“走,但是走侧门。”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总感觉最近有人在监视我。”
&esp;&esp;“会不会是催债的?”
&esp;&esp;江喻脚步一顿,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不会吧。”
&esp;&esp;陆悬说:“说不准,要不要我帮你去抓他?”
&esp;&esp;江喻又蹙了下眉头:“你别掺和这破事儿,谁闹出来的谁自己去解决,才不给她擦屁股。”
&esp;&esp;陆悬没说话,江喻一把拉住他,强调:“听见没?这不是我的事儿,不该你管的别管。”
&esp;&esp;“如果是你的事儿,就可以管吗?”
&esp;&esp;江喻一愣,见陆悬看着自己,忽觉不自在地扭开头:“反正什么都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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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高对街的商场里,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咖啡店,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手包放在桌子上,摘下墨镜,虽看得出有些年纪了,但气质非凡。
&esp;&esp;服务员上前:“请问您需要喝什么吗?可以扫码下单。”
&esp;&esp;女人轻轻撩开黑色的卷发,露出白皙的侧颈,笑了一下:“美式吧,热的,谢谢。”
&esp;&esp;“好的。”服务员小碎步跑回前台,悄悄说:“真的好有气质,笑起来好漂亮。”
&esp;&esp;“她手包是名牌吧?好像要大几万呢。”
&esp;&esp;女人并未听到他们的讨论,只是望着三高的大门。
&esp;&esp;放学了,学生们纷纷往外走,她始终盯着那个方向,却迟迟不见想见的人出现。
&esp;&esp;她等了十几分钟,见那个人还不出来,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每天来看他放学,都看了好几天了,他那么拔尖,应该显眼得很。又过了一会儿,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她喃喃道:“该不会看漏了吧。”
&esp;&esp;等不到想见的人,她便起身往外走,走到三高的门口,贵妇气质和街边的煎饼摊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她张望了一会儿,见学生都快走完了,便叹了口气:“真是的,怎么会看漏呢。”
&esp;&esp;看来今天只能失望而归了。她正准备走,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esp;&esp;“不是说江喻在三高吗?我怎么没看见他啊……我找他怎么了,我找他算的账可多着呢……臭丫头,少吃里扒外!”
&esp;&esp;男人忿忿地挂了电话,又骂道:“小崽种,今天逮不到你,老子迟早要你好看!”
&esp;&esp;此人正是老裘,他手中拎着个袋子,袋子里是一罐喷漆,他本想在校门口抓住江喻,趁着放学人多大闹一通,给他点颜色瞧瞧,谁料蹲守半天也没见到人,不由得气闷。
&esp;&esp;他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发现一个女人正盯着自己看,穿着不菲,一看就是有钱人,不由得更加生气,啐了一口,说:“看什么看?臭娘们儿!”
&esp;&esp;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愠色,随即掩饰住,又露出一丝微笑,摘下墨镜说:“都是来接孩子的,您怎么说话这么冲啊,难道您也没接到孩子?”
&esp;&esp;女人一笑,便隐约露出一个梨涡,让人亲切得很。
&esp;&esp;老裘这样每天混在垃圾堆里的人,什么时候见过美女对自己笑,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语气都放轻了:“嗯,你小孩也在这儿上学?”
&esp;&esp;“唉,是啊,孩子可能是躲着我吧,今天也没见到。”女人叹了口气:“毕竟我跟他爸爸离婚了,他气我也是正常的。您呢?等到现在还不走,也是在等孩子吧,父母的苦心,孩子哪会懂。”
&esp;&esp;老裘问:“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