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镯子!章文昭暗自睁大了眼,上一世没有这一出!怎么冒出个镯子来?!
&esp;&esp; 往事闲谈
&esp;&esp;“娘,你怎的也不先同我说一声。”章文昭语气里带上些责备,又冲宁远道,“都是些民间习俗,殿下不必在意。”
&esp;&esp;宁远摇摇头,将镯子收进袖中。他二人这一来一回,便显得公主对章家也颇为重视,驸马与公主感情不错,算是安了章家的心。
&esp;&esp;果然章家众人见他们的相处颇为自然,不由都放松了几分。
&esp;&esp;公主他们不了解,但章文昭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便才华出众,早早就将一众兄弟甩在身后,因而也被章家视为新一辈的希望,其骄傲自不必说。让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低头,去皇家做上门女婿,可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esp;&esp;章母崔氏依着章文昭的话又客套几句,寻到合适的时机便顺着话头提起带公主去后院瞧瞧,章家的女人们知道公主要来,早早便准备了不少拿手的菜肴与绣品,请公主前去瞧瞧。
&esp;&esp;除了章文昭和丽妃,还没人知道宁远的真实性别,他虽对那些绣品没兴趣,也只好跟着崔氏离开。一来崔氏态度诚恳,他没道理乱发脾气,二来,章家父子爷孙间定然有话要谈,他走开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esp;&esp;待崔氏和宁远一走,章忠堂便冲章文昭望去一眼,起身朝外走去,章文昭会意上前扶住祖父的手臂,陪他一同去书房,章父跟在二人身后,其他叔伯则各自自行离开。
&esp;&esp;“昭儿,你可是想明白了?”到了书房,章忠堂开门见山。
&esp;&esp;自从皇帝指婚以来,章文昭便变得比以往阴沉了许多,后经他与章孝谦多次劝解才好了许多。章忠堂本来担心今日会看见孙儿的冲动、愤恨,没想到章文昭比他想象中要平静,而这份平静,以他看着孙儿长大得来的了解,并不是装出来的。
&esp;&esp;孺子可教,虽委屈了章文昭,但看来他是想通了背后牵扯甚大,不愧是他章忠堂的好孙儿。
&esp;&esp;“以前是孙儿发了昏脑子不清醒,叫阿翁和爹爹忧心了。”
&esp;&esp;“你能想明白便好,唉……无论如何,你仍是我章家这一辈里最让阿翁骄傲的孙儿。”章忠堂安慰道。果然方才在厅堂对上章文昭的眼,他眼里的悔恨和歉意不是他看错了。
&esp;&esp;“昭儿啊……”章父章孝谦还想说些什么,关于公主是哑巴这一点,他还是觉得太过憋屈。只是章忠堂一个眼神,他只得将话吞进肚子里,以免搅乱章文昭的心,惹出什么麻烦来。
&esp;&esp;但章文昭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他看得很开,“父亲不必担忧孩儿,我与殿下情投意合,并不介意他的身份,更不介意他是什么模样。咱们家有几个小子都不错,往后必定大有出息。”
&esp;&esp;章父尚未察觉,章忠堂却已经敏锐地从章文昭的话里发现了端倪。
&esp;&esp;章文昭说的是不介意“身份”。公主便是公主,还能有什么身份?
&esp;&esp;他想起当年听到的消息,说丽妃的孩子也就是康平公主,在八岁那年发热烧坏了嗓子,此事只怕内有文章。
&esp;&esp;皇家无小事,而公主作为皇帝血脉,自然比起妃子是要金贵一些的。是以康平公主成了哑巴一事,章忠堂特地留心过。
&esp;&esp;“阿翁?”
&esp;&esp;“爹?”
&esp;&esp;见章忠堂忽的不说话了,章孝谦父子疑问道。
&esp;&esp;“唉,人老了,时不时便想起从前。我记得,康平殿下是八岁坏了嗓子吧。”
&esp;&esp;“是。”章文昭面上不动声色,实则竖起了耳朵。章忠堂那是什么样的人精,他方才的话就是故意留下破绽,只为从祖父口中得到新的消息。
&esp;&esp;当年的事已不可查,丽妃定然也不肯说出真相,宁远当时还小未必记得多少。但既然公主府里一直有人在暗中揪着此事不放,就难保当年之事没留下蛛丝马迹,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宁远,必然得先一步,将尾巴扫除干净。
&esp;&esp;章忠堂意味深长地瞥自个孙儿一眼,竟叫章孝谦先出去,要单独嘱咐孙儿几句话。
&esp;&esp;章孝谦后知后觉,没多问,将书房留给爷孙二人,自己干脆在门外耍起了拳脚,放松筋骨。
&esp;&esp;章忠堂似是当真只是在回忆往事,不甚严肃地说起故事。
&esp;&esp;“听闻殿下性子内秀,当年身子不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