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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sp;&esp;“应该有的!”小气球迈开腿往教室最后面跑。

&esp;&esp;教室最后方有一排小矮工具柜,小气球跑到矮柜边,蹲下拉开柜子,掏出里头的书来。

&esp;&esp;“真的!书都在这里!”

&esp;&esp;发现真的有书的小气球反而被吓了一跳,她挠挠脖子,实际上是挠挠捆气球的小绳,自言自语说:“我的直觉这么准吗?”

&esp;&esp;开晴跟过去,将工具柜里的书都搬出来。

&esp;&esp;工具柜里装着四到六年级的语文书和数学书,若四到六年级的十二本教材看作一套的话,这里总共有六套教材。

&esp;&esp;六套一样的教材,教材里没有字迹,纸张发黄,翻页时还稍微黏在一起。

&esp;&esp;“你想学什么?”开晴问。

&esp;&esp;小气球看着教材,熟悉感油然而生,她珍惜地摸摸眼前一沓摞起的课本说:“这些我都会了。”

&esp;&esp;小气球指着其中一册语文书说:“《村晚》我背得可好了。”

&esp;&esp;小气球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起来。

&esp;&esp;“草满池塘水满陂……”

&esp;&esp;开晴托着下巴,欣赏地看小气球背诗,等小气球背完,她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

&esp;&esp;“我还会背别的!姐姐,我给你背《四时田园杂兴》。”

&esp;&esp;“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esp;&esp;开晴眉毛忽然又皱了起来。

&esp;&esp;“童孙未解供耕织——”

&esp;&esp;“也傍桑阴学种瓜。”

&esp;&esp;“也傍桑阴学种瓜。”

&esp;&esp;最后一句,开晴是和小气球一起背出来的。

&esp;&esp;小气球雀跃道:“姐姐,你也会背!”

&esp;&esp;刚才小气球背《村晚》时,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等她背《四时田园杂兴》时,这种微妙感得到确认。

&esp;&esp;她也会背这首诗。

&esp;&esp;这是不是说明,小气球跟她来自一个地方?

&esp;&esp;可小气球是怪物。

&esp;&esp;不过,真的是怪物吗?

&esp;&esp;颜料隐喻着血,那怪物的外形是不是也有隐喻在里头?实际上大家都是人,只是长着怪物的模样?

&esp;&esp;她们不知道自己是人,反而认可了怪物的外型,是因为她们忘记了。

&esp;&esp;开晴被她的猜测击中,眼睛瞬间张大。

&esp;&esp;她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esp;&esp;开晴忍不住问:“小气球,你还记得搬来公寓前,你住在哪里吗?”

&esp;&esp;小气球打了个哆嗦,她不安地左右张望,手指捂着手臂的鸡皮疙瘩,小小声说:“住在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esp;&esp;“那里的人长什么样?”开晴问,“是像你一样长着气球一样的脑袋吗?”

&esp;&esp;小气球摇摇头,“不记得了。”

&esp;&esp;又是不记得了。

&esp;&esp;开晴瞪大的眼睛闭上又睁开。

&esp;&esp;即便得到的答案是“不记得”,开晴对她的猜测还是抱着积极肯定的态度。

&esp;&esp;等出去之后,问问小黑小白吧?

&esp;&esp;总之,不管实际上小气球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跟她来自一个世界开晴对小气球的好感度都增长不少,还不由自主地萌生了老乡见老乡的独特情感。

&esp;&esp;“姐姐,你教我别的吧。”小气球将语文书合上,说。

&esp;&esp;“你想学什么?”开晴思绪回笼,问。

&esp;&esp;“我想学英语。”

&esp;&esp;-

&esp;&esp;开晴最终没有教小气球英语,也没有到小屋子参观。

&esp;&esp;一是她手里没有英语教材,也没有备课,不敢误人子弟;二是她们从学校出来时,小气球忽然说她累了想休息。

&esp;&esp;开晴遗憾地看着身后的小屋子,临出门前说:“我看看能不能弄来英语教材,不能的话再想想要怎么教你。”

&esp;&esp;小气球开心地“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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