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出对方凹陷的颧骨，青黑不似活人的眼下，以及那一身邋遢的装扮。

&esp;&esp;王寰爱穿潮牌，金红配色往日里嚣张得不可一世，现在却在国外街头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头顶新长出来的黑色发根也没有闲暇去补，面色惶惶地在人群中穿行。

&esp;&esp;这是一个陌生的王寰。

&esp;&esp;沈野手指动了动，图片缩小，正看着屏幕的两人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看到了印晗发来的消息：

&esp;&esp;【吸毒，凌虐，他们公司不久前刚搞了个反校园暴力主题的产品线，这下苦主告到面前去了，想保他都难。】

&esp;&esp;苦主？

&esp;&esp;瞿川下意识看向匆匆跑来的戚守诚，他一手一袋果茶，跑的满头是汗，路过花坛的时候还险些被绊倒。

&esp;&esp;“……”看起来确实很苦。

&esp;&esp;瞿川上前扶了把，“怎么还给我们买了？”

&esp;&esp;“天这么热，拍一半中暑了怎么办。”戚守诚还是一副有些腼腆的样子，笑了笑把袋子递给他们。

&esp;&esp;看他的样子不像参与了这件事。

&esp;&esp;“是第一个人。”陆渊澄仿若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垂下视线，“第一个出事的人。”

&esp;&esp;“他怎么不穿衣服啊……”

&esp;&esp;刚入初中的陆渊澄站在人群后，看着走廊另一头。

&esp;&esp;那是一颗寸头，湿淋淋浸满水渍，再往下是男孩还未发育的单薄肩胛，接着是赤裸的胸膛，滴着水的红色内裤，两条发着抖的细伶伶双腿。

&esp;&esp;而王寰就在他身后高高的阶梯上，倚着栏杆，无声地用眼神赞叹着自己的杰作——一条十二岁的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