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桌面上,这样明显的举动,刚好被夫子逮个正着。
一双历经沧桑地手将他面前的纸团拿起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夫子有些气急:“洛知栩!平时不用功读书就算了,居然还作弊!这纸团是谁扔给你的?”
“我没有作弊,不知是谁扔的。”他神情坦然,“上面写了什么?”
夫子恨铁不成钢:“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答案!”
“可我已经答完试卷了,用不著作弊。”他说着,十分无谓地将卷子摊开。
上面确实都写满了字,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除了字好看,其他的回答都是臭狗屎一般,一窍不通!
夫子看着全都正确的答案,和完美避开正确答案的试卷,一时犯了难,就是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洛知栩作弊了。
“夫子,我瞧见是郑彦书扔的纸团,他和洛知栩关系最好,自然是他做的这种下三滥之事,夫子定要好好惩罚他们!”苏莺莺突然站出来说话,她就在洛知栩后方位置,能看到也不奇怪。
夫子蹙眉:“你们两个,没收试卷,出去罚站!”
郑彦书已经看出是有人故意欺负她和洛知栩了,一次测验他本是不在意的,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坐下!”洛知栩呵斥,他扭头看向苏莺莺,“你说本少爷作弊,可有证据?你说那纸团是郑彦书所扔,又有何证据?还是说你答卷期间并未将精力放到自己的试卷,而是只盯着谁给本少爷递了答案?!”
“你强词夺理!”苏莺莺气急,下意识看向她陪读的对象四公主梁妍。
洛知栩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还以为皇子公主是不曾掺和进来的,倒是他想多了,都要忘记深宫险恶,谁都不能轻信了。
“继续答题,此事私下再谈。”夫子眼看情况不对劲,赶紧换了说辞。
洛知栩却不答应了,他嗤笑:“想污蔑就污蔑,想扣帽子便扣,没有天理还没有王法吗?”
“洛知栩,你安分点!”梁琮忍无可忍,“现在是答卷时间,不要因为你自己而耽误其他人。”
洛知栩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他放肆大笑,嘲讽的看着梁琮:“话都让太子殿下说了,倒像是我无理取闹了,苏莺莺我且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郑彦书给我扔纸团!”
“看、看到……”
“你最好脑子清醒再说话。”洛知栩倚着桌子,慵懒地看着她,“此事若不说清楚,今日就谁都别想好过!”
苏莺莺只顾着伺候四公主答题,哪里还有心神去看别人,可这是早就说好的,她也不敢轻易改。
见她久久不应,夫子也明白了这场闹剧,他将答卷归还,淡淡道:“洛知栩并未作弊,以后这种误会莫要再发生,否则老夫便去告知陛下。”
将打小报告说的这般清新脱俗,洛知栩哼笑一声,视线在屋内这些人身上转了个遍,他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且走着瞧。
月上树梢
待到下学时间,夫子将答卷通通收了起来,又留了些课业便快速离开了。
洛知栩盯着窗外的余晖发呆,只要回到自己的宫苑,就得和一群不爱说话的人作伴,想想还觉得挺无趣的。
让洛知栩觉得无趣并不是件好事。
“苏莺莺,你还没有说,到底有没有看到郑彦书给我扔纸团儿。”洛知栩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拨弄着面前的笔筒,颇有些闲散地看着问着。
他不信一个千金小姐敢和他对着干,最大的可能当然是被人指使,指使的人是谁,他心中多少有数,现在就想听听实话。
或者说,他现在就是想发疯。
梁琮对此有些不满:“洛知栩,这里是皇家书房,不是可以让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休要咄咄逼人!”
“方才我被诬陷时,怎的不见你为我说话,太子表哥?”他故意将最后的称呼咬说的慢条斯理,只要有这层关系在,梁琮就无论如何都不好对他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