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二位前辈可以忍得住不要我爹娘传功?”
风满楼依旧在笑,嘴角的酒窝愈发明显:
“就算两位可以凭借自己灭杀黑雾的优秀效率,拯救映天大陆于水火。
那么请问我爹娘的功力,究竟要有你们中的谁来接纳?
而后统领修真界的,又是谁?”
这个叫风满楼后生很会说话。
三言两语,就把曾经制造过无数混乱的神族架在火上烤,确实有点本事。
尽管被父亲分了部分神血,同时被颁布了要去拯救被馒头们囚禁的兄弟姊妹的命令,凌霄和隐杀还是有他们的小心思。
踩着手足的尸体,成为这个小世界反抗神族的领袖。
尽管更深层的目的,是在“拯救”小世界后制造更多的混乱,得到熵。
这种行为依旧不会被父亲允许,但是熵对于神族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他们忍不住要以身犯险。
神族是很坏的。
他们对视,很快就发现对方好像和自己抱有同样的想法。
这小子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想要再争什么只怕是困难。
手足对于神族来说,也是美味佳肴,你不论是凌霄还是隐杀,都已经把对方看成了自己注定的食物。
是和食物一起共事,还是要浪费时间杀死自己的食物,导致损失更多的熵?
他们那种方式都不想选。
只是,教训不了风满楼,却还是要找真正能够教训他的人,做给这狂妄的小子添点堵的。
凌霄和隐杀共事一段时间,也学了对方阴阳怪气的本事。
介于仙尊在江南挤威日久,他不敢去冒然挑战这人的权威。
而是选择了魔尊:
“风夫人,您教的好儿子,就这样目无尊长,胡乱给长辈扣帽子?”
凌霄这算盘打得很好。
虽说那家的女人多出悍妇,可是魔尊即使在大敌当前,也会记得给丈夫剥坚果,显然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显然可能好说话很多。
让这位夫人去教训他儿子吧!
一旁,不久之前才被魔尊暴打过的隐杀,疯狂对自己的傻子兄弟使眼色,可惜对方没看见。
正在沉浸式剥离陨果的风眠,抬起头。
“你叫我,风夫人?”
声音难以分辨出喜怒。
……
“风夫人,有问题吗?”
知道你们家是母系氏族,都没有给你冠夫姓!
在场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是啊。
《吹落残红》唯有身具风家血脉的女眷可以修炼,这算是众人公认的事实。
所以就算魔尊使用了假名,但他有那头雪白的长发在,一手吹落残红出神入化,很少有人会觉得她和那家人的血脉没有关系。
综上,魔尊为风夫人没有问题。
因为站的和凌霄太近,隐杀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不过显然对于这样的坏孩子来说,无论是挨了怎样的打,都是活该。
一时间。
高空中回荡的骨肉断裂、血液迸发的声音。
风眠打人打累了,还会停下来指着一旁看戏的申屠。
申屠故作不知,只是问,“怎么了?”
于是风眠更生气,动手打两个老东西也打得更狠了:
“养孩子关我什么事啊!明明都是你这冤家在养,把你的缺德学了十成十!他们却一时间找到我身上!”
“好好好,是我的错。”
“他除了脸,究竟有哪里像我了,笑起来的狐媚子相,和你一模一样!”
“所以你很嫌弃这样的馒头是吗。”
回答仙尊的,是两个人肉沙包破碎的愈发惨烈的声音。
一时间,在苍嘉城上空的几乎所有大乘期修士,好像都成了这两位py的一环。
也算是体验了和风满楼同款的至尊啃狗粮待遇。
二位跟上想要把位置传给儿子的心事已经板上钉钉,要是再想试图改变他们的意见,,就等着像地下的这两人一般惨状吧。
先后把两个对自己不尊敬的修士暴打一顿,风眠的火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叫我风夫人,你们竟敢叫我……”
他很生气,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不叫风夫人,那应该如何称呼您?”
人群中不那么恶意的声音响起,只是这声音并无恶意,而且很快得到了几个胆大修士的附和。
风眠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打一顿,先不说揍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东西杀鸡儆猴已经足够眼下对战黑雾在即,没有必要再造成非战斗性减员。
是啊。
不叫风夫人的话,应该叫什么呢?
一时的停顿,风眠就失去了继续发作的利器,神情出现了片刻的茫然。
即使在此刻,把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就是“风眠”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