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简单的儿子,摇摇头,到底年纪还小,不过有野心是好事。想到以后整个贺家都要交到儿子手上的,他耐心解释道:“席家在a市,你不了解很正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假设我们两家真的联姻,那我只会想你真的能治好席闻知的病。”
“为什么?”
“如果我们家在h市是一颗大树,那席家在a市哪怕全国,就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新生的小树苗唯有拼命向上争夺阳光才能长成大树,而大树那么多,只有成为最高最大的那颗,才会被人注意到。”
“席闻知就是那颗森林的后起之秀,你以为他是怎么长成那颗又高又大的大树的?只有抢夺其他树的养分,并且遮挡阳光,才能不仅成为大树,还能屹立不倒。”
贺善文看向已经比自己还高大的儿子,他很满意自己的强大基因,生出来一个s级的alpha儿子,可他再自满也不会无脑以为,没有了那个oga,他的儿子能在仿佛庞然大物的席家家族斗争中争得一分一毫。
不被视为阻碍铲除都不错了。
所以他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的,看来只能得罪席家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不那么得罪人的情况下回绝掉这门亲事。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是贺善文贤惠的妻子亲自来喊他们去用餐。
郝蓉敲响房门:“你们父子俩在聊什么?先吃了饭再继续聊吧。”
面对温婉的妻子,贺善文没有把愁容带到脸上,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乘坐电梯下楼前往餐厅。
步入餐厅,郝蓉才似刚想起来一般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今天贺尧回来了。”
她说的时候,贺善文已经看到坐在餐桌旁的人了。
那边坐在餐桌旁的贺尧,听到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忍着心里的反胃,心里一再洗脑自己听不见、听不见。
无论贺善文说什么,都要听不见听不见,他这次是回来要钱的,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忍住,不能再顶撞贺善文了。
贺尧有着和贺善文的前妻颇为相似的面容,换作平日,贺善文最见不得这个被遗忘的儿子,只是今日,见到这个碍眼的儿子后,他眼睛一眯,一道想法出现在他脑中。
前不久这两父子才吵过架,平时一见到就像仇人一样对峙的父子,今天竟双方都难得的心平气和,这让故意瞒下贺尧回来这个信息的郝蓉有些不得劲。
她藏着心中的真实想法,扮演着贤惠的妻子,慈祥的母亲角色,在餐桌上殷勤地招呼着所有人,包括贺尧,她也一视同仁。
“小尧啊,再喝口汤,这汤啊,煲了足足有三个小时,补的很,多喝点啊。”
她给所有人都打了汤,却唯独对贺尧说了一大段话。
换作之前,贺尧一定不会接这碗汤,只是这会,谁叫他有求于人,只能忍辱负重地起身去接汤碗。
他低眉,双手去接,态度端正,一时让郝蓉惊疑地忘了松手,直到贺尧端着碗疑惑地抬头看她,一双像极了他生母的眼睛好似在问她为何不松手。
郝蓉这才反应过来,松开手,轻声为自己刚才的停顿作解释:“汤还有点烫,小心烫。”
贺尧端着碗坐下,放到一边,烫不烫都跟他没关系,因为他并不打算喝。
贺善文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放下后随意地问道:“不是说不回来了?”
这是上次他们两个吵架时候贺尧说过的话,这才一个月不到,贺尧又主动回来了,实在让人耻笑,对座的贺连昭此时脸上的表情就满是嘲弄:“他估计是想爸您了吧。”
话说得阴阳怪气。
贺尧寒着脸,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地瞪着对面的贺连昭。他五官深邃,面无表情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气势浑然天成。
不过贺连昭并不惧怕他,在这个家,任贺尧翻了天了,也得向他低头。
贺连昭贱兮兮地道:“你要是没骨气呢,以后就少放些狠话,要是骨头硬,那就别总跑来、我、家。”
他能忍贺善文的嘲讽,因为贺善文拿捏他的命脉,对面的贺连昭算什么东西?
“你家?不是你妈说这也是我的家吗?想回家不行?”贺尧摆出一副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