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姿态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的强掳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看着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莉亚丝,脸上没有丝毫怜悯。
“别哭了,莉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又冰冷得没有温度,“眼泪不适合今天的你。”
莉亚丝死死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抽泣,但恐惧的泪水依旧不断滑落。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尔文呢?他到底怎么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维克托的目光在她惊恐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很满意她此刻完全属于他的状态。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一种谈论天气般随意的口吻补充道,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莉亚丝的心:
“哦,对了。”他微微倾身,靠近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住她,“今天行程有点赶,我们得先去和你那位父亲道个别。”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轻蔑、如同谈论垃圾般的弧度,缓缓吐出那个称呼:
“虽然他只是个令人作呕的地沟老鼠。”
他顿了顿,身体靠回柔软的椅背,姿态睥睨,仿佛在施舍一个天大的恩典,语气却冰冷如霜:
“但必要的礼数,还是需要的,不是吗?”
“道别”?
“地沟老鼠”?
“礼数”?
这几个片语合在一起,如同最恐怖的魔咒,在莉亚丝耳边轰然炸响!她瞬间明白了维克托的意图——他要带走她!以一种不容反抗、不容置疑的方式!他甚至还要“屈尊降贵”地去和她那个酗酒的父亲“道别”?!这哪里是道别?这分明是宣告!是掠夺!是彻底的掌控!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看着对面那个如同神祇般端坐、掌控着她一切命运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病态占有欲,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艾尔文的失约、父亲的结局、自己未知的恐怖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在维克托这句冰冷而轻蔑的话语中,化作了无边的黑暗。
马车平稳地启动,朝着橡木城那个她拼命想要逃离的贫民区驶去。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为莉亚丝·格林短暂而卑微的自由,敲响了最后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