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烟儿中了什麽毒吗?这是来自齐国宫中,相传是几个医术顶尖的御医研发出 来的噬心之毒,此毒极其霸道不好解,我只能缓解。」
虽然早猜到是噬心之毒,因为症状兴皇上口中的噬心之毒极为相似,可是他心里仍抱 着一丝侥幸,傅明烟与昭华长公主无冤无仇,昭华长公主犯不着出手如此之重。
「如何缓解?」莫靖言感觉身子在发抖,死亡谷的红艳果已经没有了。
「若非我施针缓解,烟儿早就受不了了。」
「蓝大夫刚刚说不好解,这是不是表示此毒解得了?」
蓝采华赞许的挑起眉,这小子倒是很懂得抓重点,「是啊,但我解不了。」
「听闻药王谷医圣一派着作之医书没有上千也有成百,蓝大夫能否再仔细想想,上头 难道没有关於这方面的记载吗?」
蓝采华忍不住赏他一个白眼,「若是我有本事解得了,我会坐视不管吗?」
莫靖言顿时哑口无言。发生事情至今,蓝采华未曾阖眼,寸步不离的守着傅明烟,她 的担忧、心痛不在他之下。
傅明烟突然安静下来,显然熬过了这次噬心之毒的发作,莫靖言见了立马扑过去为她 解开繁住双手的带子,温柔的揉了揉她手腕上的红肿,取出随身的药膏为她涂抹。
瞪着眼看了半晌,蓝采华忍不住问:「你与烟儿究竟是什麽关系?」
略微一顿,莫靖言看着傅明烟的目光缠绵眷恋,「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已交换 了信物。」
蓝采华有如被雷劈到,这绝对不是她预期的答案。
「我原是希望她亲口告诉蓝大夫。」若她不问,他不会说,但她问了,他就不能不坦 白道来。
蓝采华觉得头好痛,若说他骗她,没有必要,烟儿随时会清醒过来,是真是假立马能 分辨,可是,若说烟儿与他私定终身,她又不相信,烟儿的性子虽奔放不羁,但是知 道轻重不会如此糊涂,更不会不告诉她。
「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法子解了烟儿身上的毒,其他的事待烟儿好了再说。」
「我只希望烟儿赶紧清醒过来。」
「她何时可以清醒过来?」
「我只知道噬心之毒大约十日发作一次,每一次都是与死神搏斗,熬过去了,总要歇 上好几日方能回神,至於要歇上几日,这要看中毒之人的状况,若能寻得百年老参, 一日含上一片参片,她应该可以更快清醒过来。」
「我会派人去寻老参,蓝大夫先去隔壁歇会儿,我在这儿守着她。」
「不必,我在这儿守着她就好了。」
「如今只有蓝大夫能够缓解烟儿体内的毒,蓝大夫一定要保重自己。」
蓝采华想了想,看着窗边的卧榻,「我睡那儿,你拿床被子给我。」
莫靖言不愿意也不行,人家是师传,他是个连名分都还没定下的未婚夫君,只能护人 家守在这儿,而他退到外面盯着。
睁开眼睛,傅明烟脳子空空如也的看着上方,直到蓝采华的声音传过来。
「你终於醒了。」
傅明烟侧过头看着蓝采华,见她邋遢的模样,忍不住取笑道:「师父啊,你是不是好 几日没洗澡了?」
蓝采华唇角一抽,「不错嘛,在鬼门关前面绕了一圈,还有力气取笑师传。」
半响,傅明烟终於想起来了,「我中毒了。」
「没错,噬心之毒。」
傅明烟最懂毒了,当然知道噬心之毒,不由得咬牙切齿,「我明明很乖,是谁如此狠 心,竟然对我下这种毒。」
蓝采华扶着傅明烟坐起身,倒了一杯水,侍候她喝下。
「当前最重要的不是谁下毒,而是如何解了噬心之毒。」对於何人下毒,蓝采华不难 猜到,发生在烟儿跟武阳侯府二公子相见的时间点,安排此事的昭华长公主最有可能 ,再加上先前进京遇到抢匪,她更确信昭华长公主搞的鬼,不过她实在想不透,目的 何在?
如今昭华长公主不能再出手害她们,可以慢点再来追究今日的帐,可是噬心之毒不能 拖,因为每一次发作都是游走在生死关头。
「金针之术可以解了噬心之毒。」
「是,可是为师的金针之卫不行,而你不可能帮自个儿施针。」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医圣一派傅承至今有上百名子弟,可是能习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金 针之术的竟然是烟儿,就是她师傅也比不上烟儿。
「我来指示师傅,由师傅为我施针。」
「不行,你不可能一边忍受剧痛一边指示师傅施针。」
「我可以试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旦发生失误,只会加速毒素在你体内流动,反而提早将你推 入鬼门关。」
傅明烟呐呐的张开嘴巴又闭上,今日若是她给人施针,像噬心之毒,她也会给病人麻 醉,否则不敢施针。
「好了,你就别再想金针之术了,不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