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又叹了一口气，好像世界上每个人都苦，都有罪，各种不同的罪。

有一句没一句交谈着。

手动来动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停的捏着两边最后说着话直接进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林雨薇感觉到旁边的人给她掖下被子，随后手机震动，他接过手机穿上睡袍喊了一声“爸”走到另外一间房。

她是软绵绵趴在床上，毫无力气，想起早就定下午的飞机，是半点都起不来。

很快服务人员送来午餐，李熙明这次没带任何人，独身出门，定机票和酒店都是他一个人在做。

他走到床前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说道：“你一点不饿吗？”

大概是起床气，林雨薇手拉住被子遮住眼睛，“不想吃。”

李熙明再次说道：“快点。下午我带你去滑雪。”

“别别，千万别。”林雨薇清醒，睁开眼睛看着他，“不去，我学不会。”

“很容易的。”

“不容易，我还晕雪。”

晕雪，真是离奇的毛病。

两人简单地吃过午餐后便出了门，这次他们都穿得比往常更厚实，李熙明还特意为林雨薇套上了毛衣，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

他又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花，这次不用林雨薇付款了。

林雨薇戴着帽子，只露出眼睛，看着手中的花，轻声说道：“你还记着呢。”

李熙明微笑着回答：“当然记得，那次你自己付钱买花让我尴尬的感受，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林雨薇侧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那你是不是很生气？”

李熙明想了想，认真地说：“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想要的总是很容易获得，而想要的总归需要付出代价。”

林雨薇侧头看向他：“你爸爸又打电话过来了？”

李熙明点点头：“他快不行了。”

算算时间也就这半年的事，林雨薇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如果被长久以来管制，会期望他赶紧死吗？

街上的旅客熙熙攘攘，李熙明搂紧了林雨薇的肩膀，将她带到人群的最里层。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问我什么想法对吧？我当然希望他长命百岁，但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就连秦始皇都没能成功追求长生不老，谁又能逃得过生命的规律呢？”

他停下脚步说道：“他还是希望我早点结婚，最好在过世之前。可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件事都岿然不动。”

林雨薇松开了李熙明的手，选择了沉默。

李熙明见状，轻声说道：“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或者逼迫你做什么决定。我承认，以前我确实有些着急，用了一些手段，但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我不能也不会强迫你嫁给我。你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我尊重你。”

他的语气很轻缓，没有过多的起伏，仿佛在尽力让林雨薇感到轻松和自在。接着，他伸出手，再次牵起了林雨薇的手。

林雨薇看着他，轻声提醒道：“之前我们说好的，只是试试，不谈感情的。”

他双手轻轻捧起林雨薇的脸，温柔地拉开了她脖子上的围巾，轻轻地吻上了林雨薇的唇。

吻了好一会儿松开，“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天然契合默契，哪怕争吵都像夫妻。”

“额，一点点吧。”

李熙明笑了，他们继续并肩向前走，“你知道吗？当时你解锁我的手机后，一度以为你会看破我的想法和心事，毕竟有时候你是真的挺了解我的脾气，后来发现好像也是不清不楚，跟普通人一样。”

林雨薇看向远处，相交于她对他的了解，确实不如他对她的评价更准确。

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只是在为从前那个‘她’愤愤不平。”

“她是谁？你？你不要再跟我编故事。”

林雨薇笑着向李熙明抛出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三年前我直接嫁给你，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费力地追我吗？”

李熙明挑了下眉：“你都成为我太太了，还用费什么？”

林雨薇并没有就此打住，说道：“如果你结婚前觉得我是个柔弱无知、听话的人，但结婚后发现我完全不是那样，你会失望、会冷落我吗？甚至会因为传统和名声而勉强维持婚姻，其实彼此都心力憔悴，想要分手。到那时，你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你在说你吗？”

林雨薇：“不然呢？”

李熙明认真地看着林雨薇，似乎在思考这个深刻的假设，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人会喜欢上不同性格的一个人吗？当然会。”

“为什么？”

他耐心的说：“你想，假如我们一开始结婚，那么相处的模式就是直接夫妻状态，和现在是未婚男女相处是完全不同的。当年如果直接嫁给我，你年纪小不懂事我可以什么都能包容。”

“……”林雨薇抿着嘴笑了一下，“你会是个包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