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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之下 第113节(2 / 3)

她说着,见他迟迟不动,不禁以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划过一下。

周遭还有许多人看着,那都是他重视的身边的僚属们,尽管她跪坐在脚踏上,背对着大多数人的目光,应当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触碰在一起的手指。

可是,她知道,那个书生,傅彦泽,他定然还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尤其是当太子与她坐在一处的时候。

在他心里,她应该就是个心怀鬼胎的女人,需要时时提防,而太子则是“无辜受累”的储君。

不必回头,她仿佛已经能感受到他投来的那种带着鄙夷,和读书人的清高的眼神。

一股难以克制的,想要做点什么,让傅彦泽哑口无言,或是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的报复的冲动。

萧元琮被她的指尖挠得心口一麻,一抬眼,便对上她水淋淋的目光。

也许是酒意上头,也许是相处得久了,渐渐有不必言说的默契,他感到胸腔间骤然升起一股热意。

这还是第一次,在众多僚属们面前,他的心中有了杂念。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该让阿溶回去了。”

云英敏锐地捕捉到他说的只是阿溶。

萧元琮终于将那根小木条自她的指间抽走,重新递给孩子。

小小的孩子正摆弄着几根没有拼起来的木条,专心致志,看到递过来的木条,想也没想,便搁到一旁。

他对身边的乳母与父亲之间的暗流涌动毫无觉察。

很快,萧元琮起身,又与几名僚属饮了两杯,说了两句话,便出了灯火通明的大殿,一个人去了西面的空旷之处。

云英没有立刻将皇孙送回去,而是耐心地又陪着他玩了一会儿鲁班锁,直到他失了兴趣,才收拾好东西,牵着他的小手起身。

她没有亲自送皇孙回宜阳殿,而是拜托了留在殿中照看的王保,由他亲自将皇孙抱回去,自己则站在大殿门外的长廊上,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才重新回头,看向殿内的情形。

酒酣耳热,乐师们还在奏着舒缓而清雅的曲调,官员们则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笑。

傅彦泽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大约又是喝了酒还没缓过来,白皙的脸颊一片绯红。

云英眼神流转,招来一名宫女,请她盛一小碗醒酒汤,给傅彦泽送去。

东宫夜宴与宫中一样,膳房都提前备了醒酒汤,以免宾客醉酒。

她就站在门边,不惧旁人视线,看着角落里的傅彦泽在被宫女唤住后,皱眉往她这边看来。

她朝旁边躲了躲,然后,才在他莫名的眼神中,冲他快速行了个礼,随即转身离开。

这一连串反应,有种愧疚和心虚的意味。

她在殿外长廊上站了片刻,随即才提着裙裾,快步往西面行去。

那一侧,是一排排空着的屋子,有的点了一两盏孤灯,有的则黑漆漆一片,越往前走,越显空寂无人,唯余耳边淅沥不断的雨声。

她在廊上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寻到了一间多点了几盏灯的屋子。

屋门半敞着,正对南面的荷塘,雨夜里,偶有野鸭凫水,振翅而过,若在白日,当是个观景的好地方。

“殿下?”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两步,果然见萧元琮正独自一人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他已脱了外袍搁在一旁,露出底下松了腰带的中衣,看起来仿佛已到了寝殿一般松弛。听到门边的动静,也未睁眼,就这么靠在榻上,问:“怎么这时候才来?”

“奴婢又陪皇孙玩了一会儿,”云英快步走到近前,在他的身侧跪坐下来,自然地倚在他伸开的臂弯间,实话实说,“还请人给傅大人送了一碗解酒汤。”

萧元琮慢慢睁开眼,顺势搂在她的腰上,指尖按在她的腰侧轻轻摩挲,闻言讶然:“你给他送醒酒汤做什么?他似乎酒量欠佳,又喝醉了?”

“奴婢也不知醉了没有,只是,先前总觉得傅大人似乎对奴婢心怀陈见,所以才有此一举……”

她一边说,一边自觉地松了衣襟,也不直接脱下,就任其在肩上堪堪挂着。

萧元琮搂着她,像拆膳房御厨们最爱在饴糖外裹的那层米纸一般,轻轻挑开她肩上的一寸布料,霎时,最后一点支撑消失,衣裳顺着她圆润的肩头迅速滑落,无声地堆叠在榻上。

“他怎会对你有陈见?”

云英的脸庞因无可遮蔽的身躯而变得绯红,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无助与委屈。

“大约是听信了外头的传言吧……”

萧元琮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一个貌美的成□□人,身后还有骤然间败落下去的武家,自然会引出无数上不得台面的闲言碎语。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大约还碍着东宫的面子,没有传到他的面前来,但没听到,不代表不存在。

“他还年轻,性子直,日后跟在孤的身边久了,自然会好些。”萧元琮说着,从榻上起身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到长案上,双腿分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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