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
“二十块钱。”老板利索撑了个袋子,把东西放进去,还往里塞了一个小葫芦,“今天还没人来,这个葫芦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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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点的,宋晚留给自己,大一点的那只,宋晚拿去送给秦淮一。
福来宾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挨着路,还能借点光,另一部分被挡在后面,晚上黑灯瞎火,一盏灯都没有。
宋晚去的路上可能惦记着要把东西给他,没觉得害怕,可等她真到了男生住处楼下,身后的风吹着,带着轻微的潮湿,好像要下雨。
草丛和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暗处时不时传来两声猫叫。
宋晚捧着那只千纸鹤,忽然也没底了。
二楼的声控灯骤然亮起,随着里面人下楼的脚步,一层也亮了。
白天很热,稍微动一动就要出汗,秦淮一刚洗完澡,出来时头发还是半湿着的。
秦淮一换了身衣服,藏蓝色的t恤,宽松款式的运动裤,裤脚松松落在鞋面上。
外面没有灯,全靠他出来时开了扇门,借了楼道里那点光。
光线半明半暗,他背光站着,黑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更显得五官硬朗,轮廓分明。
秦淮一看不清她手里拿的什么:“什么东西啊。”
“木雕,我今天看到好看,买了两只。”宋晚递给他。
“另一个呢。”
“另一个,在我那儿。”
宋晚慢了一瞬,想说如果另一个他想要的话,她可以也送给他的。
那家店里只有这两只千纸鹤,再想买也没有了。
她刚要开口,秦淮一单手拿着那只巴掌大的千纸鹤,没心没肺地对她勾了下唇,透着股懒:“咱俩一对儿啊。”
宋晚心跳加快,脸也有点热,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周围彻底暗下来,只能凭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彼此。
秦淮一清了清嗓子,光亮重现,他看着姑娘垂下眼,又改口说:“没别的意思,别在意。”
天要下雨,已经零星飘了几滴,秦淮一送她回去,一路上宋晚都没再说话。
这雨要下不下地闷在云里,等秦淮一回了男生宿舍,外面风声骤起,雨滴猛烈地砸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