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一定虚构成分,但玄濯没标注。
书中两人历经诸多坎坷万般险阻,却仍不肯放开彼此的手,期间情节回肠九转,缠绵悱恻,外加对太子妃从外貌到内在长达数十万字的赞美,令阅者唏嘘感慨泣泪涟涟的同时,又忍不住为之如痴如醉,怦然心动。
玄濯对此十分满意,责令史官把他这本书上的内容全部写进史书里,顺便传阅六界,供世人一同瞻仰。
这等任性到不堪入目的行为终于引发了史官众怒。史官们捏断了笔杆子,集体吐着血跑到天帝面前哭诉,恳请天帝速速阻止太子殿下,莫要再继续玷污纯洁而神圣的史书。
——于是乎,便有了这三天的“父子谈心”。
面对弦汐关切的话语,玄濯将双腿快要断掉的痛楚尽数抛到脑后,嘴角微微挑起笑,开口便是不正经的戏谑:“还叫天帝大人呐?”
弦汐怔了下,面颊泛起些许别扭的红,“……不想说就别说了。”她游移开眼,作势要放手。
玄濯紧忙拉住她,“别走嘛,我说就是了。父王没把我怎样,依惯例训一通打一顿,然后又罚我跪了两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的苍璃听得一哆嗦,被他这语调恶心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弦汐低头瞧了瞧玄濯的膝盖:“那你现在还疼吗?”
玄濯笑眯眯地抱住她,“要是我说疼,你会帮我擦药吗?”
“多大点伤,哪里需要擦药。”
“再小的伤也是伤啊,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玄濯正欲幽怨两句,忽而从弦汐身上闻到一股甜香,他凑近嗅了嗅,“你吃什么了吗?怎么有股甜味?”
“嗯?有吗?”弦汐跟着闻了闻,反应过来,“哦,应该是方才凤后娘娘送来的酒,那酒是用香叶天竺葵酿的,味道比较浓。”
玄濯大奇:“你还会喝酒?”
弦汐:“还没喝呢,等回去了再喝。”
“……”须臾间,玄濯不知想了些什么,眼底晕开深色,微笑着挑眉:“正好我回来了,要不咱们一块喝?”
弦汐瞟他:“你还有伤呢。”
“小伤,不碍事,正好喝点酒活血化瘀。”玄濯散漫道。
弦汐嘴角一抽:“……行吧,随你。”
跟在两人后面的苍璃本来都打算走了,听到这话又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什么酒?我也要喝!”
玄濯不耐烦道:“滚,想喝自己回家喝。”
“我一个人喝没意思啊,哎呀多我一个杯子的事而已——”苍璃死皮赖脸地黏着两人,今儿个喝不到酒誓不罢休。
玄濯手都扬起来了,准备照苍璃那张大脸扇下去,这时弦汐温和道:“他想喝就让他一起喝吧,反正有很多。”
苍璃嘻嘻笑:“谢谢嫂子!”
玄濯只得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他捏捏弦汐指节,悄声嘟囔:“你不怕一会喝醉了,出丑被他看去?”
弦汐侧眼瞄他,唇边有些不明显的笑意:“你怎知我会醉?说不定等你醉了,我都不一定醉呢。”
闻言,玄濯登时高高扬起眉,迸发出极强的竞争意识:“哟?你这话说的,要不咱们比比看?”
弦汐坦然道:“好啊。”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嗯……”玄濯略一思忖,带着轻佻而恶劣的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弦汐的脸噌一下红了个透。
她几乎是头顶冒烟地推了下玄濯,撅嘴低嗔:“流氓。”
玄濯闷笑两声,蠢蠢欲动地揽住她细腰,指腹沿着窈窕的线条来回摩挲,“该你了,说吧,要是我输了,你想让我如何?”
弦汐眼珠转了转,仿着他的浮浪,勾住他衣襟微微下拽。
这姿势令玄濯禁不住心中一荡。
他暗想莫非弦汐终于开窍了,也想跟他玩点什么花样……
“要是你输了,就去睡一个月的书房。”
弦汐浅笑着丢给他一句冷冰冰的话。
玄濯刹那间面色一僵,转瞬又一肃,竟当真忧虑起胜负来。
敞开的殿门近在眼前,他纠结半晌,俯下身,小声道:“一个月太长了吧,要不……一旬?”
弦汐眼眸弯弯地瞥他:“为何?你怕输?”
玄濯一哽,霎时挺直身板:“怎么可能!我玄濯这辈子就没有过‘输’这个字!喝个酒而已,这六百多年我就没遇着谁能喝过我的!”
弦汐配合地拖长嗓音:“哦——好厉害呀。”
玄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强行让自己充满底气,转头对苍璃道:“老三,你在旁边替我们看着,看看谁先醉倒。”
苍璃没想到还能凑上这么大个热闹,当即点头如捣蒜:“好嘞!”
回了屋,弦汐、玄濯还有苍璃各坐一边,宫人搬出全部酒坛,将夜光杯在桌子上呈两列排开,每列各五十杯,喝完一杯倒一杯,保证中间不间断。
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