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气得快要跳脚。
她!竟然!说!自己是吃多了撑的!
就算是撑的,也是被气撑了!
“不是!”他追了上去,截住了李希言,一脸郑重,“是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人好像忘记了我。”
“很重要……”李希言看着他的眼睛,那里一片清澈,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她喃喃道,“有多重要?”
不对!她这个时候应该敷衍过去的,而不是追问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
还不等容朗开口,她就侧过了脸。
“是下官逾越了。”
“最重要。”容朗捏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背后天光渐亮,他浅色的瞳孔半明半暗,“是最重要的。”
然而就在此时,船只猛地强烈地颠簸了一下。
正恍惚的李希言一时不稳,直直撞入容朗的怀中。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容朗揽着她向后退了退,缓冲了些力,自己却撞到了栏杆上。
被温暖包裹着,可李希言却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这段河不该这么急!
她一把推开容朗,机警地观察着四周。
四周并没有船只靠近,距离他们最近的船只也至少有百尺的距离。
方才还在失落的容朗见她按着刀四顾,也反应了过来。
“怎么了?”
“噤声。”李希言动作忽然一顿。
容朗不由屏住了呼吸。
铛铛铛——
敲击声来自船尾,在船尾下方,声音很小但是很有规律。
不好!
是有人潜在水底凿船!
李希言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枚信号弹放了出去。
轰的一声,江上瞬间炸起一片烟花。
原本安静的船只骤然有了响动。
“有敌袭!”
是苗青响亮的声音。
接着又是数道抽刀之声。
不过片刻,船上的人都接到了消息。
船只陡然一歪。
李希言扶住栏杆。
“容朗,你去护着你侄子。”她的语气不容反驳,说完就朝着船尾走去。
她的背影在黑暗中飞速消失。
容朗咬了咬牙。
要听她的话。
“小叔叔!”
“小主子!”
是张锦护着瑞王走到了甲板上。
容朗走了过去,扯起瑞王就往里走:“有人凿船,我们去找关校尉,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