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她突然上门,人家另有行程,也是应该的。
魏桃心里没多介意,吹吹茶,问:“知道去哪里了吗?”
“应当是尚书府。”婆子道,“沈家毕竟连着沈记,邻里都注意着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魏桃点点头,又皱眉:“尚书府?哪家尚书府?”
“听说是高尚书府。”
“高尚书?”
魏桃眉一挑:“那不是乔相的恩师吗?”
沈荔头一次来高尚书府,却一点不觉得拘束,实在是高尚书与夫人赵琴太热情的缘故。
“其实我们念着你很久了,一直想请你来,就是乔裴那小子不准——”高尚书人虽上了年纪,说起话倒是口齿清晰,思维敏捷,“生怕打扰了你,让你觉得负担”
赵琴与他并排走,将沈荔夹在中间:“叫你听他胡扯?那小子只要愿意,随时都能信口开河。”
“哎,夫人,乔裴不是那样的性子,偶尔为之、偶尔为之”
被夹在其中的沈荔:其实,有没有想过,乔裴的担忧是对的
好不容易到了正厅,中间的大餐桌还在布置,沈荔便被带到窗前榻上。
长榻正中一只矮几,上摆着棋盘、茶水、点心,和一瓶子插花。
“这是”沈荔不解。
看上去,仿佛是一盘残局?
赵琴见她似乎有兴趣,立即怂恿:“不若试一试?”
沈荔往日也是琴棋书画兴趣班连轴转的人,长久不下棋,反而手痒,这时便点头:“好啊,试试吧。”
她答应得爽快,赵琴脸上笑容更盛:“沈掌柜是贵客,便不叫我家那个臭棋篓子来折腾你了,我来陪你下吧!”
两人对局,黑子锐利逼人,杀机凌厉;白子周旋妥帖,以守为攻。
“夫人好棋艺。”沈荔叹道,“这一局我恐怕要输。”
“也不过两三目尔!”赵琴摆摆手,旁边侍女给两人添茶,“倒是难得的痛快!往日我与夫君下棋,总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