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也算一手遮天。
姜令檀和陆听澜一前一后进了瑶镜台。
里面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河池里的水生了许多青苔,院子里青草抽芽肆意生长,有些枯黄的被雪埋没了一个冬季,倒在地上伴着青翠的嫩芽竟是说不出的破败。
陆听澜抬眼看过去,褪了色的灯笼挂在院门前在风里摇曳,好在春日生机勃勃,破败中又像枯木逢春,萌芽勃发。
姜令檀抬手指着院子一角:“起初我在时,有常妈妈和冬夏打理,虽然也破败些但不至于这话。”
说到这里她长长叹了口气:“好在我住的这处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加上院子偏僻,自从阿娘去世后就少有修缮,也算祸中得福不会被人惦记。”
两人小心翼翼进了屋子里,比起外边,里面算是好上些许。
床榻被褥还是之前未入冬的,一些之前她盛夏时用过的东西,许是常妈妈见她久未回来,也都整整齐齐收拾进柜子里。
姜令檀单手掀开帐幔,然后沿着她睡觉的床榻周围摸索了一圈,在一块十分不起眼的木板下用力一扣。
陆听澜只听见一声轻响,床板被摁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空间。
若是不仔细,兴许会认为年久失修,木头发出的咯吱声并不会放在心上。
姜令檀抠出那块巴掌大小的木板,手指往下探了许久,然后从这床榻的暗格里拿出一个不过她巴掌大的匣子。
匣子方方正正,十分精致,上头扣着一枚极小的铜锁。
“我从未打开看过,阿娘说只有等我有性命之忧时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