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叫不叫?”
“不就不!”
谢令仪被他逼得犟脾气上来,撑着口气直视他,咬牙道:“不仅不叫夫君
我连相公也不叫!”
“良人、官人、郎君,我我全都不叫!”
随后,她便一连串,说出好多种称谓。
闻应祈:“”
闻应祈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半晌,胸口郁气才顺回来,阴阳怪气地道出一句,“娘子不愧出身世家,书读的就是多,连‘老爷’这种称呼,都能叫得出口。”
谢令仪谢令仪委屈巴巴,哽着头不回答。
可闻应祈却也有计治她,他干脆平撑着,一动不动了。
“”
疼痛过后,便是酸麻。谢令仪周身上下,迫切需要敲打敲打。
可闻应祈铁石心肠,不帮她。
半盏茶功夫后,她终于耐不住。
“闻闻应祈。”她双眸紧闭,忍住羞赧,耳根都红透,小心翼翼用指尖戳他胸口,“你帮帮我……帮帮容君呀!”
“娘子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的。”
“你你欺负人!”谢令仪哭丧着脸,没办法,只好抬腰自给自足,可那股酸麻,怎么都消不掉,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是的,就欺负娘子了。”
最终,她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呜呜呜闻应祈你混蛋!讨厌死你了,滚开!”
“说清楚。”闻应祈闻言,双眸一凛,猛地伸手擒住她挑火的指尖,深呼口气,强压下心头躁动,耐着性子问,“到底是闻应祈,还是夫君?”
“夫夫君!夫君!”谢令仪终究败下阵来,哽咽着喊,“呜呜呜是夫君,你满意了吧!”
“闻应祈你混蛋!讨厌死你了!”
“嗯,是喜欢容君的混蛋。”闻应祈听完心满意足,瞬身舒坦,唇贴上去,遂她心意。
有了第一声夫君叫出口,第二声,第三声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娘子,要不要夫君慢一点?你好似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还是再快一些?不过,娘子这样是不是受不住?”
“不成,还是得让娘子舒心。”
“娘子?娘子?娘子怎么不回答?可是嫌弃为夫功夫不到家?”
谢令仪:“”
闻应祈烦死了!他要做就做,话怎么这么多?自己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他揉捏,难道说了,他便会乖乖听吗?
是以,谢令仪气话不过脑子,张口便直接道:“随便!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好,那就如娘子所愿。”
他等的就是这句。
闻应祈眸光骤然变深,抱紧她,用实际行动,来向谢令仪证明,这个极其错误的答案。
对方招数过于猖獗霸道,云销雨霁后,她虚弱到连指尖都无法抬起来,身上热汗涔涔。直至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闻应祈之前对她,真的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而已。
那往后往后……
谢令仪撇嘴,霎时心疼起自己金玉堆砌,娇生惯养的身子来,好疼的!
“你你离我远点,好热!”
须臾,谢令仪察觉到他气息变重,遂红着眼睛,使劲推他肩膀,“好难受……”
“而且”她脑袋又埋在闻应祈胸口,小声抱怨,“会会怀孕的。”
“容君不喜欢小孩?”闻应祈缠弄她鬓角发丝的指尖一滞。
“不不是不喜欢。”
是太早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母亲,万一养出来的小孩,像闻应祈一样不听话怎么办?又不能直接塞回去。
“没关系的,容君。”闻应祈闻言,了然一笑,围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搂紧了些,“我吃了药,不会怀孕的。你若是不喜欢小孩,那我们就不生。”
“等你想生了,我再停药。都听你的,好不好?”
谢令仪:“哦”
可是,他身上真的很烫呀,又都是汗,黏黏腻腻,还非要搂着她。谢令仪皱眉动了动,谁知头顶上方,立时就听到对方低沉,压抑着的闷哼声。
她瞬间僵住,不是吧!还可以?她眼睛都不敢再往下瞄了。
提心吊胆片刻,还好闻应祈没再继续,谢令仪心落下来,可人一闲着,她就想起今日,有人骂他一事。
“闻”察觉到腰腹变紧,她果断改口,“夫君,今日那人为什么会骂你奸臣?你当真挖掉他兄长的一双眼睛了?”
闻应祈沉默片刻,半晌,才一言难尽对着她道:“容君,你觉得,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呃”谢令仪无语。
怎么不是?现在不说这个,难道还要继续做那事吗?
“说说嘛,说说嘛。”
“换个问题。”闻应祈半阖着眼,不理她。
须臾,耳边才听她问,“闻应祈,闻应祈,你父母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