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个极低概率出现的可能太可怕了,还是不发生的好。
场上,在高专庆祝一番后由乙骨发球。井闼山将发球接起后,佐久早面对三人拦网继续强攻,高专拦网出界,井闼山8:7领先一分。
接着,井闼山副攻手早见的发球局,伏黑接球后扣球出界送出一分,双方分差扩大到2分。
高专谨记着第一局落败,就是被井闼山不紧不慢地抓机会一分分将分差扩大,因此场上的七人都极其小心谨慎,死死咬住比分,不愿给井闼山机会。
他们不肯给机会,但井闼山会想尽办法创造机会。
饭纲掌的发球局,高专将发球接起后,伏黑将球给到前排的进攻最强点东堂手里。
东堂在四号位侧身起跳,井闼山的三人拦网立刻在他的身前集结。斜线球球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只给他留出到左侧标志杆小小的一个空位,偏偏严谨的井闼山这样也不不愿意给高专得分的机会,还让饭纲掌紧挨着边线站着,拦住东堂打直线球的可能。
这时候扣斜线球被拦网得分的可能性很大,还不如拼一把打直线看看能不能等一个接飞或者接球失误。
想到这里,东堂毫不犹豫地将球从拦网的几双手和标志杆之间送了过去,球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饭纲掌站起身举拳欢呼,东堂扣球出界,10:13,分差扩大到3分。
局势对高专不利,看起来他们似乎又要像第一局那样一点点被井闼山拉开差距慢性死亡了。
就在空气紧绷之际,虎杖忽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脸颊拍得通红,然后笑着高喊道:“没关系,现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早着呢,我们继续加油!”
伏黑盯着他通红的脸颊看了好几眼,这才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并嫌弃道:“你是笨蛋吗?对自己也下手这么重。”
虎杖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提神嘛。你还别说,效果挺好的,你要试试吗?”
“……不要!”
其他人哈哈大笑着纷纷将手搭了上来,东堂认真道:“虎杖你放心,虽然佐久早也是我们的挚友,但初中那会他是在我们联手制霸东京各大学校后才加入的……”
众人一阵恶汗,你又在脑补什么呀?!
虎杖痛苦地呻吟:“东堂……我再说一遍,我们初中不是同一所学校也不认识,佐久早就更不必说了!”
“虎杖,你在说什么呢?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去和小高田告白失败后,还是你来安慰我,还和我一起去吃了拉面呢。对了,后来佐久早也来了。”
“……那是不存在的记忆!请你放过我吧——”
“对面在干嘛?”
佐久早听了古森的话朝高专的半场瞥了一眼,然后就看见莫名其妙要和自己成为挚友的东堂正强行揽着挣扎不掉的虎杖在说什么,整个大型的强买强卖现场。
“谁知道。”他皱眉紧抿着嘴角迅速将视线挪开,如果可能得话,他都想立刻从这个球场离开,此生再也不见东堂了。
高专众人玩归玩闹归闹,等开球了,一个个全都认真到不行。
先是乙骨出其不意地换成吊球晃过井闼山的双人拦网,在吊球被最强防守古森救起后,虎杖抓住时机起跳,在网口将球抢到,补扣得分。
11:13,比分追回一分,分差再次回到熟悉的两分。
站位转了一轮,又转回了乙骨发球的首轮站位。高专这边三名前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伏黑、虎杖和东堂,井闼山那边则是主攻手佐久早、接应永濑、副攻手早见。
没错,东堂和佐久早再次隔网相对了。
佐久早是拒绝的。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看到东堂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尤其是比赛的间隙,时不时还能听到从对面传来的“我的挚友啊”、“初中我们一起吧啦吧啦”之类奇怪的话,更让他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毒哑东堂。
愤怒滋生力量,至少对佐久早来说是这样的。
他扣球的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加茂接球时都没能站稳,整个人在球的冲击下向后倒去,狗卷立刻朝界外奔去,脚抵在后面用于隔断的三角牌边缘才将球救了回来,但下一秒他就因为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掀翻三角牌倒在了地上。
为了救球已经用光了高专的三次触球机会,进攻的机会又一次来到了井闼山这边。
佐久早进攻的势头很足,但这次他们打的是快攻。
乙骨左手抬了一下将球垫起,加茂接替上来托球,伏黑趁着井闼山的三名前排注意力都被东堂和虎杖这对博了不少眼球的挚友吸引住的时候,几步加速冲到网前扣杀,试图抓井闼山中线的空挡。
但饭纲掌反应很快,他扫了一圈立刻注意到不声不响的伏黑的动向,他后退两步刚好等到扣球将球接起,旁边由主攻手转为自由人的古森熟门熟路地接手托球,佐久早再接球打直线,被缓过劲来的狗卷稳稳接住。
球在两队的半场来回飞舞着,观众们的脑袋也跟随着排球左右摇摆,同时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