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座祭台?九尾狐?
姜守中靠着零碎记忆回想当时所看到的祭台与神秘的九尾狐,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厉害啊,世间秘法真的太玄妙了。”
姜守中啧啧称奇。
眼下倒是成功解决了一个潜在大麻烦。
只要能控制住这位燕戎公主,哪怕对方修为恢复了又能如何?
让她撅着,她还能躺着?
“二两,去问锦袖找一套新衣服过来,给这位姐姐擦洗一下身子。”
姜守中对二两吩咐道。
二两点了点小脑袋,飞快跑出屋子。
此刻耶律妙妙目光空洞,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要知道之前她甚至都做好了被这个男人夜夜欺辱的最坏打算。
而她之所以选择咬牙活着,是因为她相信法相之力会恢复。到时候男人给她的欺辱,她会数十倍,数百倍的还回去!
可如今,最后一丝希望被无情浇灭。
甚至连自杀都不能。
曾经傲气与尊严,在这一刻如同折断的芦苇,倒伏在冰冷的命运泥潭中,任由绝望的沼泽将其淹没。
少女心如死灰,再无生机。
她已经预想到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凄惨。
望着目光死寂,精神接近崩溃的少女,姜守中语气缓和了一些,“眼下京城封锁,我还没法带你离开,等过两天去青州的时候,我会偷偷带你离京。到时候等你修为恢复,我就放你自由。你回燕戎也好,要报仇也罢,随你心情。”
耶律妙妙愣了愣,灰暗的眸子焕发出光彩。
她努力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分辨出眼前这个坏人所说是否为假话。
而男人的目光也确实真诚,不带一点戏谑调侃。
这下反倒让少女惊讶了。
按理说她一个燕戎公主,哪怕对方因为杀了太子没法带她去跟皇帝领赏,也应该会想法设法藏在身边。毕竟她这么漂亮,身份高贵,正常男人都会有窥觑之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这家伙却愿意放她离开,属实费解。
欲擒故纵?
见少女眼神示意有话要说,姜守中道:“可以开口说话。”
嘴巴终于可以活动的耶律妙妙大口缓了口气,冷冷盯着对方问道:“为什么要放我走?”
“问的什么蠢问题?”姜守中没好气道:“难不成把你留在身边给我生娃?就你那瘦身板能生个啥,屁股上一点肉也没有。”
耶律妙妙大怒。
但最终,少女还是咬着银牙强忍了下来。
眼下受制于人,还是别把对方惹怒了。要不然这家伙一气之下让她去裸奔,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守中正色道:“首先,你与我算不上是敌人,最开始我想杀你,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后来我俩发生关系,不能只赖我。当然,身为男人我肯定是占便宜的,你怨恨我是可以理解,也是应该的。
而如今你已经没可能再杀我,既然威胁解除,我又何必把你留在身边。而且我身边美女也不少,你也看到了,没必要为了你给自己惹一身大麻烦。”
耶律妙妙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了我,你们大洲会少很多麻烦。毕竟我可是燕戎的公主,我们两国天生就是敌人。”
“关我锤子。”姜守中耸肩。
耶律妙妙目光顿时鄙夷。
在少女看来,姜守中身为大洲子民,却一点都没有忠君爱国的觉悟,显然是一个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自己国家和皇帝的自私人物。
一个人对自家的皇帝不忠诚,自己的国家都不爱,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要被唾弃的。
看出少女的不屑,姜守中懒得解释。
老子可是华夏人,还是实打实的少先队员,大洲是个啥,皇帝是个啥求玩意。
“呆着别动,让二两给你擦洗身子,至于吃不吃饭随便你。”
姜守中丢下一句命令,离开了房间。
听着男人脚步声远去,耶律妙妙才算是放下心来,然而心中苦闷如潮水般涌至。
身为草原明珠,怎会落得这般境地。
谁能想到前一晚的她还是燕戎最为尊贵的圣女公主,如今命运多舛,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至尘埃,前途未知。
想着想着,少女又落下了眼泪。
——
走出屋子,姜守中看到不知何时苏醒的秋叶,此时正坐在庭院正中池塘前的石椅上,怔怔望着明净无涟漪的池水。
少女单薄的身子显得几分寂寞孤独。
“身子怎么样了。”
姜守中走到少女身边,与对方肩并肩坐在一起。
淡淡柔柔的风吹动着少女发丝,偶尔打在男人的脸上,因为方才沐浴过的原因,还带着些许湿气,以及少女独有的沁人发香。
秋叶微笑着拢了拢没有梳理的头发,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