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后的主页,许柒截图了骂时宁是文盲的那条微博,并且配文评论:你是白痴,时哥都不可能是文盲。
导演战战兢兢地又刷新了几下,希望刚刚那条微博是自己晃了眼,结果又刷新出来几条新的消息提醒出来。
《山河万里》的八名成员,除了谢连安之外,竟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发文支持时宁。
后面几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没有选择去理睬黑贴,而是转发了许柒发的那条微博,话都不多,顾松逸甚至只是发了个握手图案,但嘲讽感拉满。
几乎是下一瞬间,一条名为“山河万里剧组集体力挺时宁”的词条就慢慢地被顶上了热搜。
手机里的消息也不断,好几个工作人员义愤填膺地发微信来询问:“导演,我们能下场骂人不?”
导演:“……”
很好,忘记这个组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主了。
在导演焦头烂额之际,时宁正懒洋洋地窝在谢总的床上,和新经纪人交流,大多数都是电话对面的人在说话,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嗯一声。
语气不轻不重平平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出这人的情绪。
经纪人又嘱咐了一句后,也终于意识到了这名看似好拿捏的小艺人实际上并不好搞,他犹豫着,还是在挂电话前提醒道:“时宁,公司这边的意思是你先不要回应,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等热度一过,网友们也就自然忘记了。”
“嗯嗯。”时宁也还是这样答道,表面上看着听话,实际上有没有真的听进去,却谁也不知道:“哥辛苦了,早点睡吧。”
对面沉默了下,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挂了电话。
时宁才放下手机,就发现谢连安正在盯着自己看,一双眸子黑溜溜的,像是什么安静蛰伏着的动物。
一名好像有些冷淡的大反派。
如果他的下半身不是不着寸缕的样子,呼吸没有那么粗重,眼圈没有那么红,或许会更加有威慑力。
时宁只看了一眼他,就继续扒拉着床上的漫画,随口问道:“谢总打完电话啦?导演说什么?”
在自己和经纪人交流的时候,旁边想要蹭过来的谢连安也正巧被导演匆忙打过来的电话所打断。
“唔,”谢总的声音带着点水汽,含糊不清地应着,很明显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聊这种乏味的话题,耳边不知道是手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发出奇怪的嗡嗡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时宁哇了一声,漂亮的眸子眨眨眼睁大了点:“你说我的事情是不重要的事!”
谢连安果然就慌慌张张地靠过来,想要辩解:“不、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派这些天为了抓紧机会做点那些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事情,简直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平均三个小时换一种风格的衣服,一会儿过来敲一下门,不是送水果,就是送水,总有他能想到的方法敲开时宁的门。
甚至还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试图将时宁骗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就比如这一次的“邀请共同欣赏他房间里的绿植新长出来的新芽”,虽然这种秋天发芽的谎言很拙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宁还是非常配合地敲响了谢总的房门。
“谢总的仙人掌好像并没有要发芽的迹象。”时宁弯着眉眼说:“我能回去了吗?”
谢连安当然是不愿意的,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挽留,支支吾吾半天,在时宁站起来想要下床前连忙将人拦住,脱口而出:“那是因为它太干了!”
时宁歪头不解问:“什么?”
作为一名二十四年来只谈过一段恋爱的纯情青年,时宁其实是个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最大的尺度,也不过就是贴贴嘴巴,因此当前男友红着眼,硬拉着他的手往下探的时候,时宁最先的反应,竟然是迷茫:“你要干嘛?”
谢连安就趁着时宁这短暂的迷茫,小声又大胆地继续开口:“但是我有一个比它湿很多的东西,时宁想看看吗?”
随着这句话,耳边那点若有若无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震动声,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分外明显起来,反派从开门时就不太正常的泛着红的脸好像也终于有了解释。
时宁的脑袋翁了一声,一时间竟然忘记挣脱开谢总的手指。
“我后来想了想,在下面的话好像是会比较容易痛,时宁的身体不好,所以还是我来比较好,”谢连安额前的头发不知道是因为洗脸还是被细汗打湿了,与他的黑眸一样湿漉漉的,他平静又骄傲地说:“但网上说在下面的人也是需要技巧的,不然会把时宁夹痛,我最近一直有在练习,时宁想要试试吗?”
每个字时宁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如此陌生。
练习……什么?
正迷惑着,不经意之间,顺着青年的力道,那个小小的震动着的不明物体不知道从哪里滑出来,滑到了时宁的手指间。
带着一点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