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微竖:“亲事,姑娘才多大?就这般早定亲?”
绣橘道:“可听说这是老爷的意思,我也不知怎地,司棋姐姐,我去问问姑娘去。”
如果迎春嫁人,绣橘势必要作为陪嫁丫鬟一同过去,甚至司棋作为大丫鬟也难独善其身。
司棋凝了凝眉,也想到这一层,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拉过绣橘的胳膊:“我也过去。”
此刻,迎春正靠坐在软塌上,就着灯火,看着一本书,少女着粉荷色裙子,头别三串红璎流苏风头钗,一大一小,云鬓前额是空气刘海儿,脸颊两侧梳着辫子,明丽中多了几分稚气。
掀开一页,似有些困,拿着一只小手,捂嘴打了一个呵欠,将手中的《太上感应篇》放下,腮凝新荔的脸蛋儿上见着几分倦色。
这时,小丫鬟莲花道:“姑娘,可是要歇息了?我去打热水给姑娘洗脚。”
迎春讷讷“嗯”了一声,将蓝色封皮的书,放在床头小几上,歪靠在一方秋香色引枕上,闭目养神。
柔和如水的灯火,在凝脂细腻的琼鼻旁,映照了一道暗影,吹弹可破的脸蛋儿肌肤上,白里透红,只是眉眼间一股苦弱之气萦而不散。
就在这时,司棋和绣橘两个风风火火过来,唤道:“姑娘。”
迎春睁开眼眸,诧异地看着二人。
司棋在一旁的床尾坐下:“姑娘,听绣橘说,大太太要给你订下一门亲事呢。”
绣橘点了点头,道:“我听大太太身旁的婆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