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不尽,春风又生之患。”
一旁的北静王水溶面色微顿,轻声说道:“只是我中原王朝,对草原游牧之民,不擅长抚治。”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道:“以女真之法制之,设八旗,以底层牧民相制王公贵族,长此以往,草原边民多生归化之心,此外让蒙古牧民新生之儿习学汉文、汉字,天长日久,可得归心于汉。”
北静王水溶目光炯炯有神,道:“子钰先前在辽东沈阳之时,就曾提及要对女真移其服饰,灭其文字。”
贾珩道:“正如秦时,书同文、车同轨,唯有如此,才能扫六合一相统,天下共成一体,虽秦二世而亡,却为后世华夏定下万代之基,再如上古炎黄之帝,教化四夷,方有如今这九州四海,亿兆黎民,同习汉字,同说汉语。”
李瓒手捋颌下胡须,两道宛如苍松的瘦松眉之下,目中现出赞同之色。
吕绛在一旁眉头紧皱,暗道,这位卫郡王以暴秦与三代明君相提并论,实是不妥。
北静王水溶这会儿,目光带着几许莫名之色看向那蟒服少年,点了点头,温声道:“子钰所言甚是,我大汉当对四夷使出教化手段,以谋长治久安之策。”
李瓒道:“三代之时,华夏只在中原,如今九州万方,同样是历代先贤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只是兵火连绵多年,如今天下思安。”
贾珩道:“辽东之地,乃至朝鲜、倭国之地,当尽量弘扬我大汉文化,长此以往,彼等生出恩义之心,也就不会再降而复叛之事发生了。”
吕绛闻听此言,暗暗皱眉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卫郡王,向外开拓,穷兵黩武,百姓才得享太平,万一因为强行牧边民而成汉民,以致迭兴刀兵,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