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母亲出身不好,靠着卖身养活自己和儿子,为了让季清不重蹈覆辙,出人头地,他母亲想尽办法的让他读书,听学堂的先生说,季清很聪明,背东西很快。”
“那发情期周围人倒是不知道,只是城南有家李氏药铺,里面的老板曾经在季清小的时候,给他看过病,当时季清便是如今浑身发烫,神志不清的模样,他们只当季清是发了高热,随便开了几副退烧的药,至于有没有用,他们就不知道了……”
“不过,倒是有人提起过,季清家有时会传来异香,他们说,是因为季清出生时,便自带异香,不过时有时无,他们也说不清楚。”
明今翊从打听来的三言两语中拼出了季清的成长过程,贫困的家庭本就让季清活的艰难,更别说还有这么个奇怪的,见不得人的病。
“发情期……”明今翊没有回应季清的话,反而脑子里全是这几日季清神志不清贴上来的情景,“你以往发情期怎么解决的?”
没有被轰走的季清大脑一片空白,解决?什么解决?
他怎么知道如何解决?
“没有解决,硬撑吧。”季清此时大脑全是李若兰的那句话,绝对不能说,季清咬咬牙,“殿下,我在发情期只是有些发烧,睡一觉便好……”
季清嘴硬不肯说出实情,明今翊叹了口气伸手捏着他的下颌,将季清的脸扳向自己。
“可你浑身发热,还总往我身上凑,一边凑,一边脱衣服,这实在不像发烧……”明今翊眼神闪烁着摄人的光亮,试探性开口:
“像中了春药。”
季清嘴唇一颤,担心明今翊发现问题所在。
看着季清这幅样子,明今翊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想来季清的发情期解决方法就像春药一样,需要人帮他解决。
“有人帮你解决过这个问题吗?”明今翊手指抚上季清微颤的唇角。
季清摇摇头,明今翊了然:
“都是忍过去的。”
季清瞳孔微缩,明今翊高高在上的模样映在眼底。
“罢了,”就在季清觉得完了的时候,明今翊突然松开手,“以后若是觉得不舒服,第一时间要告诉我,而不是自己找地方躲着。”
季清没了桎梏,头却依然保持着看向明今翊的姿势。
“这次若不是我找过去,只怕你这样子让皇上看到,到时候就算我要保你也难了,”明今翊伸手指了指准备好的新衣裳:
“既然身子恢复了,那就将衣裳换了,将我那衣裳送到净衣房,下午继续练字。”
季清眨了眨眼,这是放过他了,他不会被明今翊送回明今朗的院子里了?
他呆愣了许久,才缓缓意识到这一点。
回头看向床榻,明今翊在琼林宴上穿的鸦青暗银团纹的衣裳团成一团躺在床上,显然是他神志不清的这段时间没少磋磨它。
季清连忙上前收拾衣裳,明今翊的声音再次响起:
“先将你自己的衣裳穿上,外面风凉。”
“是,”季清羞红了脸,在明今翊的注视下,手忙脚乱的穿上新衣裳,又低着头抱着明今翊的衣裳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18章
虽然季清的发情期暴露了,但明今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对季清一如既往。
除了日常跟着明今翊上朝外,季清的生活慢慢归于平静,明今翊像是季清的发情期没有发生一样,常常教季清习字,不过动作比起先前拿着戒尺哪里不对打哪里比起来,要温柔不少。
后面更是每每得了什么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季清,时间一长,季清日常的打扮明显要比同府的其他下人富贵不少。
就连出门也容易被他人认错,有些衣裳的料子甚至比荣王府其他姨娘院里的哥儿们还要好,引得荣王府庶子私下吐槽。
“也不知道这荣王府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
清晨,宣政殿门口。
“殿下,我想吃城西姚家铺子的果子。”
明今翊一下朝,季清便急忙穿过下朝的人群找过去,撒娇似的开口。
“好,一会儿让马夫绕路到姚家铺子,”明今翊面色沉重,但面对季清语气依旧温柔。
“殿下,你怎么了?”季清看出明今翊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连忙问道。
“无事,昨晚急报,青州雨灾,今日朝中因着派人之事,吵个不停,”明今翊说着,大殿内一个红袍男人出门朝他走来。
季清一脸莫名看向来人。
“下官见过殿下,”那人微微一弓身,“青州之事,多谢殿下美言。”
“不必感谢,”明今翊面无表情,“我举荐你只是担心青州灾情被有些人利用,成了牟利徇私的工具。”
说话间,司佑延慢悠悠地从大殿走出来,他扯着一张虚伪的面孔,笑盈盈的朝明今翊一行礼。
“殿下,李大人,”司佑延丝毫没有刚刚在朝中与杜崇文争取青州赈灾指定人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