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街上,发现一切都乱套了。其实这里根本没有街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澡堂重建得这么快,大概折叠度高,这里又可以造人又可以洗澡又可以吃饭睡觉休息满足自来也的创作欲,是个比一乐拉面等平凡社交场所还要有效率的公共地标。鸣人被鼬捅得倒在□□身前。鼬???
这个世界和我越来越相似了,该死的不该死的活着的已经死了的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当着我面死的齐聚木叶,我看大家是都疯了。
冲出房子的还有各个上忍。没有一个我脸熟的,大概因为这边城区本来就在边缘。那为什么鸣人在这里?
来干嘛的?傻孩子。
我有点为他感到痛心,这么早就去见爸爸了。不对,说不定水门也在。
左顾右盼了一阵,佐助的脸突然飞了过来。“梅见!”
我被他拽着,下意识地就发动了飞雷神。
“木叶的阵失效了。”
他懒得吐槽我的随意措辞。“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喂!”佐助盯着我大喊了一声。
我如有所感地回头。我说真的,我最讨厌在身后出现的前男友,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顶上不止我们二人。卡卡西戴着面罩,脸上一条裂缝也没有,连死神也偏爱他,真是个无敌的孩子,好像有了杀意就一往无前的那副可怕的样子才是完美忍者。
他就很仓皇地过来了,连佐助都被无视。
“那个时候,我明明很可怜啊梅见!”
我数不清多少次地反驳他。“应该被可怜的人是我才对。”
“不要骗我了。”
他上前一步,手指灵活得不可思议,一下子躲过我的格挡和抵抗,抓住我的肩膀,而我的另一只手臂也突然就动弹不得,我们临风站着,四周除了飘扬的旗帜和木叶荒凉的圆形屋顶外什么也没有。姿态尴尬滑稽,神色却双双受伤。如果有第三者,能不能告诉我,此刻卡卡西和我之间的情状到底和正在对峙的情侣是否两样。
“不要,再骗我了。”
我关掉写轮眼,轻轻扫掉了他放在我身上的手。“别和我这样讲话。”
“卡卡西,你以为你是谁?”
佐助哼了一声,听起来很满意。
得知佐助叛逃之后,我突发奇想,问卡卡西为什么选择了暗部。抛下一切,自由自在地叛逃、染上恶习、然后自杀,这听起来明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你明明那个时候已经这么难过。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那个时候已经为木叶卖了好几年的命。和佐助比起来,哪里有那么多自由。再说,也更
是真心话吗你就说?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又转瞬即逝地躲回了面罩下。你觉得不是的话就不是。
沉默。
倒也是按他那头白毛的显眼程度,怕是还没来得及踏入花街就要被追杀了。我想起一个用来描述当前话题的专业名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沉没成本。
他放下酒盏。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沉没成本。我慢慢地解释道。就是你从前给出的东西和做决定后会失去的部分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所以无法轻易割舍,一般来说都是某人在计划的中途反悔时,会觉得难以向现在的自己交代清楚而犹豫我越说越慢,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卡卡西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如老树枯井,我却感到头皮上慢慢爬出一阵古怪的难堪。
卡卡西。我轻声对他说道。别这样看我。
第70章epide 70
epide 70
其实我们之前聊过这个。
我说,佐助,我感觉自己可能会死在冬天。
毕竟这是个一被提起就仿佛能听到儿女哀哭的季节木叶四季温润舒适。村子外——特别是平民家里,往往有许多老人在冬天离世。这样看,我于情于理都不容易死在战斗里。那么,我死在冬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好半晌没有接茬,大约很久之后才淡淡地看过来。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哦。我有点失望。我以前和卡卡西约定过一起死在冬天。但如果你讨厌这个约定的话,我就不死在冬天,怎么样?
他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那里只有我们二人,他根本不用顾忌小队其他人的眼光,再也没有平常那么隐秘、那么克制,他揪住了我的和服领子,手上条条道道的青筋全部暴起,宇智波佐助完全失态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连失态也是不可一世且不能被看轻的。
梅见——他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梅见,你怎么敢的?
傻孩子。我安静地微笑,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心里悄悄骂了以下犯上的他一句,观察着佐助眼中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