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清一眼看穿她,“行了,知道你家孩子对你的脾气,别秀了。”
叶兴瑜装作听不懂她说话,“小余说这演员特好,如果只是没有机会就被生生埋没了,挺可惜的。”
梅雅清问:“单位上的人吧?”
叶兴瑜说:“雍州话剧团的。”
梅雅清不免感慨,“话剧团这几年确实是越来越不好混。”
叶兴瑜也心有戚戚,“圈子里的演员太多了。”
有一些只为捞钱的也配称为演员?
梅雅清忍住讥讽,只盯着照片问:“这个人你要不要?”
叶兴瑜“嘿嘿”一声,把狡猾浮于表面,“我想问一下你的意思。”
“感觉可以捧。”梅雅清从专业的角度给出中肯的建议,“他能走硬汉。反正你的工作室里现在也没有中生,他来了不至于让小余小马难做。硬汉这个赛道,虽然人多,但其实看来看去还是那几个。你要是能吃得下,有对应的资源,可以签。”
聂梵突然说:“反正我的戏不要他。”
她突然开口,吓了叶兴瑜一跳。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放心,不会让他来的。”
她把照片收起来,心里已经有了底。
没一会儿,演员便到了。
余寻光离得近,是最先到的。
聂梵一进门就盯着他的脸蛋瞧,越瞧越舒坦,“真好看。”
余寻光还是不习惯她的说话方式。
聂梵的神经质确实让人难以接住,叶兴瑜笑着朝他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
没想到聂梵对此也有意见,“不,他要坐我旁边。”
余寻光抿了抿嘴,在叶兴瑜的示意下坐去了她的旁边。
他刚坐下,聂梵就说:“你的身体太僵了,骨头也硬。还有半个月开机,你趁机去学下舞蹈吧。”
余寻光在导演面前向来是个好学生,“什么类型的舞蹈?”
“中国舞。”聂梵不怕他问,她早有计划,“学一个月吧。我先拍杜晚舒和侯文庭的部分,你晚点进组。”
余寻光点头,“好。”
聂梵继续要求,“要柔,要美,要会卖弄风情,知道我的意思吗?”
余寻光思索着,“我尽量理解。”
聂梵评价道:“你在《与善同行》里的亲密戏是被动的,《风雅颂》的亲密戏是聊胜于无的。我希望你在《故梦》中能变得主动。”
她说:“黎耀川做出的所有选择,都具有极强的自我性,你能理解吗?”
余寻光答得斩钉截铁,“能。”
这点他考虑到了。
聂梵便道:“所以你要学会散发魅力,学会勾引人。”
余寻光的视线往上方飘去,他看着天花板沉思。
他暂时构建不出那样的自己。
聂梵的声音还在持续响起,“你是一个很正面的人,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我希望你能打破内心道德感的桎梏,释放自己。”
他点头答应,呆呆的,“好。”
总体来说,今天这餐饭,余寻光吃的心事重重。
他重点执着于导演提出的要求,连即将合作的同事都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没必要来得热情。
余寻光回去后,除了揣摩角色,就只有《与你有约》这一个工作了。
再一次来到湘南台,余寻光受到了孔思益亲自等在电梯口迎接的待遇。
孔思益毫不掩饰对余寻光的兴趣,当然她也并未因为这份兴趣而在工作中对余寻光“嘴”下留情。
她提出的问题一直是直接又辛辣的。
“你觉得《与善同行》算成功吗?”
“我觉得它承载了观众很多情绪。”
“现在网上有很多人说,大家会对宋启丰前后的形象有那么大的反应,你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余寻光不得不经过沉思,慎重的回答,“演员,在观众心里一直是有一个固定印象的。”
他的视线向下,这代表着他在思考,“从陈光到徐天乐,再到陈敏笙,这三个有理想、有目标、有行动的人,替我在观众心中,奠定了不错的群众基础。包括我后来演阎培熙……”
孔思益说:“阎培熙算是反面角色。”她看过《群鸦风暴》。
余寻光的语速加快了两分,“对,但是在观众眼里,他的行为不一定是对的,但他的内心绝对是柔软的。”
帮阿培解释完,他说话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所以几个角色综合下来,我在大家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固定形象。”
孔思益问:“你是想打破这种「固定形象」,才会去接宋启丰这个角色吗?”
“也没说特意,”余寻光提及到创作时的故事,“宋启丰的人物设定其实修改过,他一开始并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在原剧本里,他是一个柔软的、温柔的丈夫,他对于妻子的遭遇并不知情,他蒙昧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