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之后更明确的邀请来了——诡异的通道并没有立即关闭,克雷登斯朝自己的主人看了一眼,“去吧,”克瑞玛尔说:“我们随即就到。”
克雷登斯马上紧跟着梅洛普跑了进去,然后是阿不思与盖勒特,阿芒多校长笑了笑,“我老了,”他说:“我就在这里。”
克瑞玛尔点了点头,巫妖随手点开了传送门,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看着他们离开,银蛇才闭上了嘴,它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而阿芒多校长只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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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留在克雷登斯还是留在马沃罗身上的标记都没有被隔绝或是去除,很显然,这位萨拉扎斯莱特林如果真是那位萨拉扎斯莱特林的话,他的性格可能并不如人们所传说的那样狡诈多思,但巫妖与克瑞玛尔认为,这更多的与斯莱特林自持于本身的强大有关,他不屑于玩弄那些小手段,哪怕他们只是一些陌生人。
传送门在一处空旷的地下殿堂里打开,这里可能比霍格沃兹的大礼堂还要大,地上铺着墨绿色斑点的大理石,边缘用黄铜镶嵌,墙面垂下华美的挂毯与帷幔,虽然这里不太可能有窗户,顶面上绘制着壁画,巨龙、人马与人鱼,还有丑陋的妖精与八眼巨蛛等怪物,它们如字面上的那样栩栩如生,不时从一个画面跑到另一个画面,甚至有八眼巨蛛从画面攀爬到柱子上,柱子上的白银灯座托着蜡烛,蜡烛的光是碧绿色的,一个四肢僵硬的家养小精灵向他们鞠躬,他们跟着他穿过长廊,来到典雅而又富丽的书房,马沃罗等人正背对他们而立,梅洛普紧紧与克雷登斯靠在一起。
他们面对着一张与真人同等大小的画像,萨拉扎斯莱特林在画像的时候约在三十五岁左右,与人们传说他离开霍格沃兹的时间还早,黑发,皮肤白皙,有着一双翡翠般的眼睛,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后人的眼神毫无波澜,没有欣喜也没有失望,倒是看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时候还有些温度。
但在看到巫妖与克瑞玛尔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并向他们微微鞠躬行礼。
让克瑞玛尔意外的是,巫妖也向这位萨拉扎斯莱特林还了一个法师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巫妖向这个位面的某个存在行礼,虽然这个礼节依然是上位者于下级的,但也足以表明巫妖还是愿意对这位异位面的法师表示尊重。
“十分荣幸,”萨拉扎说:“虽然我也曾经对我的想法犹豫过,但能够见到两位,我就不会再有丝毫悔意。”
“我也很高兴做出了之前的决定,”巫妖说:“这个位面终于不再那么乏味了。”
萨拉扎笑了,他邀请克瑞玛尔与巫妖坐下,这个待遇可比之前的马沃罗等人好多了。
“我想我要感激您对我后裔的一些照顾。”萨拉扎说,注视着梅洛普,也许在他的眼睛里,梅洛普也跟一张经过修补的挂毯差不多,克瑞玛尔相信,或许一千年的四大巨头也是能够看见魔法洪流的人。
“你也能看见。”巫妖说。
“是的,”萨拉扎说:“在我们的年代,能够看见的人很多。”
“那么那时候的agua与巫师又是怎么区分开的呢?”克瑞玛尔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萨拉扎说:“我承认,agua与巫师并无区别,但你要我们怎么做呢?告诉agua还是告诉巫师?巫师们不会放弃自己优越的天赋,agua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嫉恨,他们总是要相互为敌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他们根本就是两个族群,这样可以省掉很多口舌。”他平静地说,完全不顾马沃罗以及阿不思等人的目瞪口呆:“至于哑炮……一些家族始终在致力于挽回,但始终没有成功过,我可以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以为你对灵魂研究的已经足够透彻,”巫妖说:“灵魂的缺损只能用灵魂来修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没人想到吗?”
“有啊,我,”萨拉扎承认:“但问题是总有人觉得这很邪恶,甚至包括我的家族。”他遗憾地歪了歪头:“他们根本不明白魔法的奥妙所在。”
巫妖赞同地点头:“那是一切的根源。”
“他们让我无可奈何,”萨拉扎说:“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的研究被暂时搁置了,我……”
“创立了霍格沃兹。”
“是的,虽然我并不怎么感兴趣,但魔法,”萨拉扎说:“我不能成为这个世界唯一懂得魔法的人,我需要有人将魔法传承下去。”
巫妖再次点头,说真的,如果他的位面只剩下了一群傻大黑粗的术士,他一定要让他们改行去做法师。
“后来我继续在城堡里做我的研究,被格兰芬多发现了,他很生气,每天都来烦我,我实在没办法,就暂时离开了。”
“他们说你坚持只允许纯血入学……”阿不思轻声说,现在看来,萨拉扎斯莱特林的危险性实在是比所谓的纯血唯一严重得多了。
“这是格兰芬多对外的说辞,”萨拉扎说:“虽然我不需要,但他仍然觉得我应该保持一个……”他做了一个手势:“良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