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打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原身很排斥自己的原身家庭,才会将褚絮这种渣人当成是救赎,就算褚絮对自己不好也没有想过离开,忍了这么多年,忍到褚絮出轨,二奶都大着肚子找上了门。
梁昭猜测褚絮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轨,只是原身不知道而已。
原身也是个可怜人。
“现在回家了,想吃随时能吃到,都不用打电话咯。”她笑着说。
以前她在外工作,也会很想念家里小老太太做的东西,有次她打电话说想吃炸鱼和葱苗虾饼了,小老太太就真的炸好了给她寄过来。
几千公里,那么远,等她收到的时候炸鱼早就不脆不香了,但她还是热了吃,很大一包,应该有三四条几斤重的草鱼,她放在冰箱里连吃了半个月都没吃完。
一起的还有晒干的鸡纵菌、笋干、菜干、阿胶、党参、红薯干、萝卜干和大头菜。
葱苗虾饼没能寄来,小老太太说快递站的人不给她寄,说里面有面粉,小老太太就只能把炸好的虾饼再带回去了,为此还抱怨了好久,面粉都是炸熟的,又不会爆炸,为什么不能寄。
她还记得有两把笋干特别老,拿刀砍都砍不动,颜色也不对,问了才知道是她爸爸晒的,没蒸过,直接拔了竹笋就整根的晒,被小老太太骂了好久,一直在怪老爸不会弄,还非要揽活,把她的好竹笋都给晒坏了,本来那是很好很嫩的竹笋的,都不能吃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梁昭叹了一声,那些年她在外面拼了命的工作,想往上爬,过年都没时间回家,小老太太嘴上没说,其实是很盼着她能回去的。
只是她那个时候没想过人会撒手就没,想要坐一起吃个团圆饭已经是奢望了。
她对梁妈这么好,也是想弥补遗憾。
洗洗刷刷到十一点多才弄完,就算有遗漏的她也不让洗了,明天再说。
“都这么晚了,洗澡睡啦!”
她拿起梁妈放在桌上的口服液拧开,这是她给买的。
梁妈之前老是头晕,浑身乏力,使不上劲,检查的时候医生建议给梁妈多吃点补血益气的东西,她就买了这种阿胶口服液,再配合着食补,梁妈最近气色都很好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梁妈总嫌东西贵,不舍得喝,本来应该每天都喝一支的,梁妈自己改成两天或三天喝一支,就这样还一直念叨太贵了,以后不要买了。
她不喝,梁母这个发瘟鸡就会偷摸进她房间偷拿,已经被拿了两盒了。
今天晚上梁昭亲自盯着,都打开了,梁妈不喝也得喝。
看她乖乖喝了梁昭才放心,将瓶子接过去用纸巾裹好了才放进袋子里丢掉,又说:“本来就是买给你补身体的,你不喝也是便宜了别人,不是更心疼钱。给你买,多贵我都舍不得,给那种死发瘟花一分钱我都不愿意。”
死发瘟指的就是梁母。
梁妈心里暖烘烘的,背过去抹眼泪。
现在村里人都说她生了个好女儿,一个个都羡慕她,女儿对她好,护着她,还舍得给她花钱,别人家都是妈妈贴补女儿,她家现在是阿昭给她零花钱,她也没有要花钱的地方,钱都存起来给以后阿昭和两个孩子用。
阿昭和小陈的关系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阿昭一点都没有再婚的念头,小陈似乎也不着急结婚,两个人说不定谈几天就分开了,阿昭要养两个孩子,农庄又要投钱,手上没钱可怎么行,梁妈就想自己省一分是一分,能帮忙就帮,不能成为阿昭的负担。
梁妈想再问问她跟小陈的事,刚开了头,梁昭就受不了捂住耳朵跑了。
“妈,我洗澡去了。”
梁昭躲进卫生间,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每次只要一提陈芜,梁妈就特别啰嗦。
孙猴子都怕唐僧念经,更何况是她。
等她洗完澡吹完头发上楼,两个孩子早就做美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