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就算要立案起诉最后也是赔钱了事,赔又赔不了多少,后面王寡妇赖账不给还要申请强制执行,拖来拖去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赔偿。
这些基本的法律程序梁昭也都知道,明白派出所的人说的也是实情,所以她同意协商,但要求王寡妇赔偿五千块钱,并且是今天一次性付清,不答应她就立案起诉,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王寡妇耗,就算后面拿不到赔偿她也要让王寡妇和她身后那个坏种知道招惹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五千?!”王寡妇当即坐到地上拍大腿哀嚎,“这是要我的命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孩子的老母撇下我们走了,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啊,家里都没钱买肉了,让我赔五千块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又哭又闹,还扯过她孩子使劲捶打,边捶边骂孩子惹事,“人家的孩子金贵,谁让你这个小扑街去惹人家了啊!你这个不长眼的没出息的东西,让你眼馋让你不懂事!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让你惹事让你惹事!”
那孩子被打的哇哇哭,但没人可怜她们,因为宝宝被打的更严重,那么白白胖胖的一个孩子被挠的脸上脖子都是血痕,王寡妇这个孩子是个狠的,下手这么重,要是叶子没拦着,宝宝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
有个在附近干活过来看热闹的村民说了句:“小小年纪就逞凶斗狠,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在别人家门口把别人孩子打成那样,赔五千都算少的了,赶紧把钱赔了吧,闹什么啊,丢不丢人。”
王寡妇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村民,村民也不怕她,还冲她翻了个白眼。
鹤岭村就一家姓王,就是王寡妇家,她是外来媳妇,她的alpha是下河淘沙被河水卷走的,在下游被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泡发肿胀了,也是前两三年的事,村里本来就不让村民私自淘沙,出了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alpha没了之后王寡妇也没有改嫁,一直和家婆在鹤岭村生活,家里种着几亩地和半个山岭的果树,日子不算多好也没有多差,但王寡妇不是个安分的人,尤其是到了每个月的情/期,村里那些暗藏心思的alpha就会找上她,两人在荒山野岭就乱搞。
这个说话的村民就知道自家alpha被王寡妇勾引过,她恨王寡妇恨的牙根痒痒,在路上碰见都要呸两口的,说王寡妇家老的不正经,小的也是坏种,将来一家子都是要进去吃牢饭的主。
王寡妇还在哀嚎,哭穷,反正就是拿不出钱,梁昭想告就去告。
她这个泼妇的样连派出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呵斥:“鬼哭狼嚎的像什么样!还是当着孩子的面,你一个做家长的就这样给孩子做榜样的?起来!我们现在是公事公办,你家孩子打伤了人家的孩子,赔偿是应该的,你要是不想赔钱早干嘛了,怎么没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能打人,也幸好她现在年纪小,要是到了法定年龄,她就该回我们所里由我们来教育了!”
王寡妇坐在地上像被堵了嘴的鸭子,不敢吭声了。
梁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她现在是压着怒火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打人,到时候有理也变成无理的。
最后王寡妇还是赔了钱,但只愿意赔两千,她开始还只打算给二百的,看到梁昭那个想要吃人的眼神她又害怕了,不情不愿掏了两千块钱,跟割她肉似的疼,然后带着孩子一路带回去,着实是让村民看了一回热闹。
到了晚上陈芜才知道这件事,梁昭已经带两个孩子去镇上卫生院做了简单检查,医生给开了一些药,抹伤口的,梁昭不太放心,决定明天带孩子再去粤西的大医院看看。
贝贝倒是没受伤,就是被吓到了,晚上都没怎么吃饭,梁妈抱着哄了好久她还是没精神,又要梁昭抱,梁昭干脆把两个孩子都带回房间。
她抱着宝宝靠在床头,贝贝就挨在边上,小手紧紧拉着宝宝的手,时不时鼓起腮帮子给宝宝吹吹,以前她摔倒了梁妈都是这样,说吹吹就不疼了,她也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