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那道看起来像“自刎”的浅疤,在直播间里其实看不太出来,他并没有犹豫太久,说:“当然会疼,这道疤一直让我疼到现在,并且以后也会疼下去,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自己还是要爱自己。”
“因为盛忻,我到现在都在躲避alpha,但是我不能再躲避我爱的音乐,不能再躲避我渴望得到的东西。”
“所以我走到了这里。”
少女的手机突然响起《黑色生命力》前奏铃声。
她低头看着来电显示里【母亲】的跳动字符,说:≈ot;我当时没能挣扎出来,不过昨天我报名了腺体重塑手术。≈ot;
“等我带着新腺体去看巡演,你们能唱《向死而生》吗?”
“当然,一定。”吴确郑重点头,对着屏幕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他们叫星期八乐队,他们也最善于编织美好的梦。
【作者有话说】
后天再来!
巴晏这个疯子说别人疯子呵呵呵呵[垂耳兔头]
第90章 我害怕
直播进程很快,几人轮流聊,轮流在后面睡觉休息当背景板,直到结束,唐自心看了眼数据,对着几人比了个耶。
“大获全胜,只需要哥你回去找找证据,盛忻就彻底翻不了身了。”她说。
吴确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点点头:“嗯,我回去找找。”
“病历在我那房子里,”吴确停了下来,“你跟着我一起?”
剩下还没走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好奇,抬头看去。
“嗯,等我找杨时净拿车钥匙,她刚才走的时候给我顺走了。”杨时安捞起两人的外套。
空气里浮动起红酒信息素的暗涌,三个举着手机偷拍的场务同时屏住呼吸,镜头聚焦处,鼓手染着哑光黑甲油的拇指正碾过主唱锁骨处的医用胶布。
高大英俊的alpha扭头,对他们微微一笑:“记得拍好看点。”
几人背后升起一阵恶寒,手下马上把手机摁灭。
玄关处最后一块瓷砖在吴确脚下裂成三瓣,月光从百叶窗肋骨般的缝隙间挤进来,正钉在杨时安有咬痕的后颈上。搬空的客厅里只有几个大件,吴确大咧咧坐上沙发,腿斜搭在一侧的小圆桌上,闭上眼感觉眩晕化作黑潮漫过腰际。
薄荷味信息素如溃堤的洪流撞碎红酒味的屏障,杨时安站到他身前,指侧轻轻抚过眼睫。
“怎么脸有点红?”他轻轻地问,怕惊扰看起来困了的吴确。
吴确的皮肤薄,白的能透出青紫血管,每次泛红都很明显,来的路上吴确一直低头,看不真切,现在他才看清。
“红?”吴确用手背托一托脸颊,感觉到了温热,又探去额头,“啊,好像有点发烧。”
“怎么这么平淡?难受吗?”杨时安靠近,捧起他的脸,想起在弹幕上看到的称呼,脱口而出:“呆愣愣的小薄荷。”
“什么鬼称呼?”吴确皱眉,拍开他的手。
越见吴确炸毛,杨时安越想逗他:“可爱的小薄荷。”
“……你再说就滚出去。”
“小薄荷行行好,不要把我赶出去。”杨时安开始卖可怜。
“……”
吴确干脆不说话了,他拿起杯子,喉咙干涩,玻璃杯磕在茶几上发出脆响,浅浅喝了口搬走前还没喝完的水。
杨时安拇指摸过他后颈肿胀的腺体,信息素阻隔贴边缘渗出淡红血丝,混着红酒与薄荷交缠的腥甜。
“是不是因为我咬狠了?”杨时安有些担心,半跪在他岔开的腿间仔细查看。
“你也知道你咬得狠?”吴确皱眉,偏头躲开触碰,发梢扫过杨时安腕间未愈的齿痕。
“每次就像犬科动物磨牙一样,跟平时比简直变了个人。”
“这就是我身为alpha的劣根性,”杨时安指腹擦过吴确滚烫的耳垂,“我想占有你、控制你,我想你眼里只能有我,所以总是克制不住。”
杨时安的指尖陷进吴确后颈发根,像捕食者摩挲濒死猎物的致命处,又舍不得似的松手,犬齿碾过oga发烫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