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心满意足。”
“好,明日朕好好陪着你。”尉鸣鹤将大氅留下,吩咐芜荑等人补足手炉中的炭火,又叮嘱了沈知姁不许多吹冷风,这才匆匆下了宫墙,坐上銮驾回朝阳殿。
在回去的路上,尉鸣鹤对元子道:“去朕的私库,选些大件精致的物什,送去瑶池殿。”
正巧新年之际,朝阳殿的私库重新得了底下人的进奉,里头有不少好东西,正好送给阿姁赏玩更换。
“林太医,霍淑女的身子可能确定?”因着新年,谨婕妤打扮得比往日艳丽些,正和气地询问林太医。
黄莺顺势递上了一枚荷包。
不动声色地掂了掂荷包重量,林太医年轻的脸上满是喜色,拱手道:“婕妤放心,霍淑女十有八九是有好消息了。”
谨婕妤微微颔首,转而旁敲侧击起太医院招人的消息。
林太医到底年纪轻,闻言面上有几分尴尬:“这些事务,都是范院使和诸葛院判负责的,微臣即便想插嘴,也没有身份和理由。”
想起折在白果香之事中的三位相熟太医,谨婕妤恨不得当场扼腕叹息,顺便嫌弃林太医无用。
可她面上仍是端庄微笑,示意黄莺补上一个荷包:“烦请林太医稍稍关注一些,要是知道有哪些人被推荐就好了。”
林太医喜滋滋地收下了荷包,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太医走后,谨婕妤照常唤来身边新晋的总管宦官:“今儿瑶池殿好似没有动静?”
正说着,就见外头有烟花燃放的声音响起。
从兰心堂四方的天望出去,正好能看见初一烟花的一角。
“今年的烟花倒是比往年漂亮,可惜陛下并不喜欢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谨婕妤眯着眼儿欣赏了片刻,旋即一低头,就发现总管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总管见识了前任总管张禄宁的下场,又被谨婕妤审视,一个紧张,就下跪将尉鸣鹤携沈知姁去看烟花的消息道来,口中颤颤巍巍:“据宋尚宫所说,这场烟花是宸贵妃想看,所以陛下特意让人添了花样的。”
所以才比往年好看。
“还没行册封礼呢,这宸贵妃的名号就叫上了。”谨婕妤将手中的帕子攥成皱巴巴的一团,面上冷笑:“在本嫔的兰心堂,都给继续叫着沈昭仪!”
她心念一转,从这烟花响起先帝时冯皇贵妃的事情来。
那位独受宠爱的皇贵妃,可不是每年都占着由天子陪着亲赏烟花的殊荣么?
还是后头人家看腻了烟花,换成了什么冰上舞蹈,这才让京城的烟花热渐渐消散。
如今瞧着,这沈氏竟有几分冯氏的劲头了!
谨婕妤暗自心惊:四个月前,沈知姁还是个任人拨弄的罪臣之女,空占个宠妃的名头。结果不知道为何,这宫中莫名其妙地多出许多事情,打下了韦氏,牵连了自身,偏沈氏扶摇直上,更得圣心。
这和自己一开始的预定结局背道而驰。
谨婕妤绝不相信这一切是沈知姁的手笔:根据她进宫以来对沈氏的观察,她就是个少有心机、不通人情的性子,是宫中最好扳倒的那一种。
除非这沈昭仪是被鬼上身了,或是换了个人,否则绝不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如此聪慧,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控这许多事情。
可从白果香开始,这些事儿被揭露,都含着几分巧合。
谨婕妤从小就知道,“巧合”,是最不能信的。
何况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谨婕妤眼珠一转,将目光落到昨日一样被晋封的宜婕妤身上,渐渐陷入沉思:难道是蓝氏?
她的确是个难以看透的人。
不过谨婕妤照样将蓝岚划分进“蠢人”的范畴——进了后宫不图恩宠、不争富贵,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愚蠢。
想得多了,谨婕妤就感到轻微的头疼。
等听到朝阳殿又送了赏赐去瑶池殿,而且还是类似一整套黄花梨木桌椅的赏赐,她就不由得咬牙:“不是还在城楼上赏烟花么,怎么赏赐都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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