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太皇太后放心,有您坐镇皇宫,京城中有承恩公府,臣妾的兄长虽伴驾秋狩,但想来此时已经在返京途中,外头不提臣妾父亲,还有罗郡王与镇北将军呢。”
“大定是不会乱起来的。”
“不错,幸而有皇后你在哀家身边。”太皇太后闻言稍有安心,目光中含着欣慰,旋即又转换为担忧:“那布帛上头说,正在护送昏迷的皇帝回京——宁州虽与京城相邻,但行宫到皇宫的路程并不短,哀家担心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会有消息传出。”
沈知姁沉吟片刻,抬眸道:“依臣妾来看,这个其实并不妨碍。”
“只看军权,北疆有定国公与镇北将军,京中京郊大营因平郡王谋逆,刚换了陛下信任的统领,应无大碍。”
“若真有人探听到了消息蠢蠢欲动,那也不用过于担心——陛下秋狩出事,必定是底下人没有做到位,这问责罪名还没有追究呢。”
“要有趁势为非作歹之人,可以直接借此理由拿入大牢,待陛下醒来后追究。”
太皇太后眼中一亮:“这的确是个好由头。”
她往下细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思绪想起从前的往事,不由得有些可惜:先帝时,因为宠爱冯皇贵妃,在朝政上倚重冯家,办差了好几件事,将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
那次先帝携冯皇贵妃微服私访,冯家也是弄了纰漏,险些危及先帝安全。
当时她就该强硬些,直接借此问罪冯家,或许后头能免了好几件祸事。
“此事还请太皇太后与承恩公、太师好生商议。”沈知姁将一盏浓茶尽数饮完,主动起身行礼:“臣妾预备先去朝阳殿,将宫人都安排好,再请吴统领前去京城郊区接应陛下。”
“好。”太皇太后面露心疼之色:“陛下之事虽重,但是也不能因此忽视皇子们。”
“你的瑶池殿没有老成的尚宫,只有几个乳母,若是你放心不下,哀家让方尚宫跟着你去。”
沈知姁谢了太皇太后的好意,顺便将接母入宫的事情道来:“方尚宫是照顾漮儿的,臣妾不好带走,适才已让宣国夫人入宫,帮着照看瑶池殿。”
太皇太后正颔首,又听沈知姁继续道:“臣妾想起,陛下任命的中书舍人近日刚到京城——正如您所说,臣妾想将其接入宫中,若真有个万一,您与臣妾不用惹人怀疑和非议。”
要是皇帝宴驾,中书舍人所拟的诏书比皇后、太后的口述遗旨更能使人信服。
“正是,皇帝久久不立中书舍人,哀家倒忘了这回事。”太皇太后瞧着沈知姁眼尾嫣红、仍强做镇定的模样,眼中的疼惜是实打实的:“你放心去罢,哀家与承恩公必定稳住前朝。”
沈知姁立时行礼告退,随后马不停蹄去往朝阳殿。
吴统领已经在御书房内候着,神色颇为焦急:“皇后娘娘夜间急召,可是吴淑媛有事?”
“吴统领放心,吴淑媛在宁州行宫玩得很高兴,也很安全。”
“此番急召,是为了陛下之事。”沈知姁眉目轻缓,眼中的眸光晦暗不明,将去京郊悄然接应帝王之事道出。
“微臣遵命,必当办好。”吴统领拱手领命:“微臣立刻率手下心腹,乔装打扮为运输商队,接到陛下后直奔皇宫最侧的玄化门。”
“本宫得知消息,行宫的太医无用,随行的杨院使碍于人手、药材等难题,只为陛下稍作止血之举。”沈知姁眼底暗光深深,如深渊之底。
“吴统领,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送陛下回朝阳殿。”
至于尉鸣鹤的伤情会不会因为路途颠簸而恶化、身上的疼痛会不会因此加剧……
这就不在沈知姁的考虑范围内了。
吴统领却是想到这点,面上稍有犹豫——他是看透了尉鸣鹤的冷漠薄情,但还做不到对人命熟视无睹,且是天子的命。
“吴统领,本宫
今年仲秋时,见吴淑媛闷闷不乐,所以特意问了两句。“沈知姁抬眸,一双杏眸直视吴统领:“吴统领,你知道吴淑媛为何不高兴么?”
a href=&ot;&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a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lt;)
≈lt;a href=&ot;&ot; title=&ot;令疏&ot;tart=&ot;_bnk&ot;≈gt;令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