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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1 / 2)

掌柜心中一下打起了鼓。

那人注意到他,抬起头来,一声冷笑,“怎么,掌柜是想去报官?”话中意思却已经承认自己就是那谋逆之徒了。

全然不惧的话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阴鸷与歹意,那斗笠下投来的视线,仿佛毒蛇一样,摄得掌柜头皮发麻。

他连忙露出笑来,弯腰殷勤赶到嵇临奚面前,“大人哪里的话,您给了小人天大的财富,小人又不知您是谁,怎么会想着报官这种事。”

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嵇临奚接过打开随便看了眼,确实是五百两左右。

他没立刻走,而是打量眼前的掌柜,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杀,看着掌柜的眼神,就像屠夫在看一块白肉。

后脑勺传来阵阵麻意,掌柜当即跪了地上,举手对天,颤着声音发誓,“大人,您今日出了这门一步,小人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饶了小人吧!”说着,他连忙跪地磕头。

他求了半天,终于,头顶的人提着包裹站起来。

“今夜之事,若有半分外传,在我死之前,你的家人与你会先迈入地府,那块玉佩并不是那么好拿的,有的事,掌柜你想清楚了再开口。”

“是是是,是是是,小人谨记。”掌柜大汗淋漓说。

嵇临奚出门了。

回头看着匆匆关闭的当铺,他的面容,都在斗笠下的阴影之中。

进了城镇就需要钱,他带着太子在身没钱又怎么养好太子,偏他来天白山时,身上系的钱袋子被河水冲走,只有紧挂在腰带的两块玉佩还残存着,如今只能寻一处当铺当掉。

象征着名声显著、官升一品的千金之玉,曾被他握在手中日日观赏,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升一品,如今却要折在这默默无闻的当铺之中,换取百两银子。

就像是在告诉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势最后都会化为乌有。

低下头的嵇临奚,攥紧手中另外一块祥云玉佩。

暂且丢了权势又如何?他还有日思夜想的太子,佳人在怀,他嵇临奚也还算抓住了一样梦寐以求的不是么?他并不是什么都失去了,且如今殿下待他,已经与以往任何时候不同,虽殿下从未对他表露过真正的心意,但经历的这一切的一切,还能说殿下对他无心,只有利用吗?

他吐出一口息,将那祥云玉佩收进袖中,转头往更偏僻的地方快步走去。

……

躲在竹篓里的楚郁,听着路边的脚步声慢慢走过去,嵇临奚离开前拿了一些木板在头顶挡着,他并不曾淋到雨,只听着雨声,四周都是黑暗,他抱着双肩,就在昏昏欲睡时,听到路的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睁开双眼,仰起面颊看去。

不一会儿,头顶的竹篓被掀开。

“殿下,跟我来。”匆匆忙忙的声音。

他被嵇临奚背在背上,在城中绕来绕去,与巡查的官兵躲藏,终于,嵇临奚带他来到一处破庙之中,嵇临奚已经在此处做了安排,绕过破败神像,后面就是铺垫好的床被。

“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不用吹冷风了。”他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无人的好地处。

第201章 (一更)

同睡

床被是嵇临奚找到这处破庙以后回头闯进一处人家户里买的,自然,买的过程也带着利诱胁迫,利诱的是被子,胁迫的是人安分守己,被子厚厚的两层,他将一切都打理好后,才去把太子接过来。他是小人,也只会以小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不想太子看见他小人行事般的一面,好像只要太子看不见,他就永远是那个殷勤讨巧,能得太子怜惜容忍的嵇临奚。

楚郁把外衣脱了下来,折叠着放在旁边,解开头上的发带,手指穿进头发中梳理头发。他头发在杳儿家的时候洗过一次,杳儿很热心,特意热了热水给他和嵇临奚沐浴洗澡。

做完这些,他弯身脱下靴子,将靴子放在一旁,跪坐进床被里,准备盖着厚厚的被子入睡,只身后没有动静,他回头,看见嵇临奚坐在外面的草席上,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嵇临奚。”

“我在的,殿下。”

“你不进来睡吗?”楚郁蹙眉。

嵇临奚憋了半响,憋出一句:“我在这里看门,殿下您睡便好。”

楚郁看他一副做错事不敢上床的姿态,明白了,也正因为明白,他才木着一张脸,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最开始是因为嵇临奚总偷窥凝视他躲之不及痛,后来是因为嵇临奚屡屡献媚难以拒绝痛,而后是难以回应对方的付出痛,到了现在,嵇临奚这样的姿态,就叫他足够头痛了。

他实在不想去提那个地洞下的事,一提就会想起嵇临奚那意识不清时颇具侵略性的一系列行为动作,在那样的情境下,在他人家中,都并非他能坦然接受的事。

楚郁沉默片刻,说:“上来。”

嵇临奚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消气了,干巴巴说:“我在草席上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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