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女儿不愿听娘的话,实在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女儿不能轻放了。”
萧墨笛便问她何事。晚亭道:“不是女儿不愿告知母亲,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暂时还不能说。请母亲恕罪。”
萧墨笛见她如此,又有些担忧,但也不好在人前多问,便不再言语。
众人正在想着还有何事,而且是重大的事。晚亭已指着一个年轻的媳妇道:“你,站出来。”那人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叫她,细想自己不过是管洗衣房的,也没捞什么油水肥了自己家的事,这三姑娘叫自己为什么?一时便踌躇着要出来不出来的。
青竹见她如此,便提声喝道:“杨二媳妇,姑娘叫你,还不快上前来,只管缩在那里做什么?”
这媳妇才忙忙上前来,对着萧墨笛和晚亭分别施了礼,便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等晚亭说话。
晚亭见她礼仪周全,便也没有疾言厉色,只是道:“我有一句话问你,老实说了,我就不难为你。”
那媳妇陪着笑道:“姑娘只管问,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告诉姑娘。”
晚亭点头道好:“我问你,昨儿傍晚,与你在花圃花墙外边说话的是谁?”
这句话如同一个焦雷打在那媳妇头上,心下惊恐,不由就跪倒了。
众人都不明白是什么,只看着晚亭和那杨二媳妇。萧墨笛也看着她们,等她们的话。
杨二媳妇只是抖个不住,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了一刻,见她还不开口,晚亭叹了口气,道:“你还要遮瞒么?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已知道是谁,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怎知你竟是不要,这就怪不得我了。”对青莲道:“去把王嫂带过来。”青莲应了。
一时带了过来,那王嫂还狠狠地瞪着晚亭,站在那不肯跪下。叶妈妈这时便过来,对着她腿弯处用力一踢,王嫂不由跪倒,却又对着叶妈妈呸了一声。
原来晚亭的耳力极好,只要听过的声音,再听到时就能忆起。今日一听这些人说话,心里就知道昨晚花墙外的人是谁了。只是想到这媳妇隐在人群中,只怕是自己听错了冤枉了人,这才叫出来。结果一听就知道自己没听错,这才将另一个王嫂也提了来一起发落。只是那些话不是好听的,晚亭也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才连萧墨笛也瞒着。
于是,晚亭也不废话,直接道:“王嫂,我也不来多废话,只要你和这杨二媳妇说两句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