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人们都说是琴馆被褥受潮,才换新的,也掩盖住乔菀的窘迫。
晚间乔菀终于有机会坐在琴馆里算账本了,只是赫连时这个男人也非要跟着坐在旁边。
乔菀指尖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赫连时看似坐的端正,实则指尖不太安分。
柜子够高,只露出二人的头,却不知下面,乔菀leg直接搭在了赫连时leg上。
“将军怎么又这样不老实。”
“众人只会觉得我们夫妻恩爱。”赫连时扫了一眼周围,无事人般笑笑。
“嗯会被人发现的。”
“不会,这里柜子挡的紧,你只管算你的账。”
乔菀深吸一口气,心知又完了,这男人要把她榨干了才肯罢休。
认命地打开。
旁人只当将军陪着她一起算账呢。
“乔姑娘,可有见到赫将军?他叫我给他送兵书。”一个小厮嚷着。
赫连时早就蹲着了。
他大力一掐她,丝毫不顾及别的。
“他有事走了,你把书给我就好了。”乔菀接过书,赫连时吻的更深,她身/子更软。
他太喜欢她了。
一想到出征要分别,他恨不能珍惜现在每分每秒。
哪怕是
谁叫她这样可人。
乔菀不敢想往后的日子了,恐怕都要被这男人榨个一干二净。
她想推开他埋着的脑袋,可是他一走开,又空的紧。
他的鼻尖蹭她,唇咬侵扰她,
划拉算盘的手停下,牢牢抓着上边的算珠,闭着嘴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放开她。
乔菀软软地趴在桌上,这回是真的累极了,恨不得回房睡个三天三夜。
对了,要踹开这疯狗,要不然又要让她这样,那样,天知道以后他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马车有了,将军府有了,琴馆也有了,收账的地方还有。
下一次是哪里?!
“将军奴家要如厕。”
“好。”赫连时抱着她,乔菀扫了一眼他,发现他除了唇边有些湿/润,整个人衣冠齐整,完全看不出是刚刚那个野蛮的男人。
谁知道他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这个时辰琴馆女子都聚在一起读书写字,外边冷清,赫连时抱着乔菀也没人发现。
厕门打开,乔菀眼疾手快挡住了要进来的男人。
“哐!”门被重重关上。
乔菀仔细处理着,过了好一会才出去。
赫连时又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回算账的地方。
这回赫连时总算没继续了,靠在一旁睡着了。
乔菀看他一眼,心想着总算能安心算账。
这几日琴馆的收益从平民百姓到高位权臣那里狠狠捞了一大笔,乔菀蹙眉,账多的算不过来了。
不过这是好事,代表钱多。
她可真要成小富婆了。
乔菀拿着册子,一点点比划着,京城现在已经有十家瑶琴馆分馆,散布在各个热闹的街市。
当然能搞到如此好的地段,还要感谢赫连时家大业大,给她做了后盾,如此一想,这坏男人倒也看着顺眼。
她抬脚轻轻踹了一下他。
赫连时懒懒地靠在那里,眼皮子微微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又沉沉睡过去。
乔菀叹了一口气,把他挪到房间,为他盖好被子。
二楼长廊尽头处,乔菀却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这时已经是晚上,不如白天聒噪,这隐隐的哭声格外明显。
乔菀提着裙摆,放慢了步子偷偷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定睛一瞧,竟然是昼雪躲在角落里哭。
乔菀觉得奇怪,白日里还开开心心的小姑娘,怎么晚上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昼雪?”乔菀莲步移过去,坐在昼雪身旁。
昼雪抽抽搭搭的,拿着帕子抹了一把鼻涕,手中的信被眼泪打湿,墨渍晕开。
“乔姐姐,我的娘亲,叫我回老家嫁人,你都不知道那个臭男人,年过古稀,长得一副干柴模样,克死了八个妻子,如今要出五十两银子娶我,我娘居然答应了。”
说罢,昼雪哭得更大声:“我才十六岁。”
乔菀递着帕子,一边擦去小姑娘热乎乎的眼泪,一边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不哭不哭,你娘为何这么着急要把你嫁了?”
昼雪突然止住了哭声,眼里无神地望向远处的黑夜,喃喃道:“因为我有一个弟弟,我娘要为他凑钱讨媳妇。”
乔菀擦着眼泪的手愣住,这什么父母,生女儿是用来疼的而不是卖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那我给你弄些银钱,你且将这些票子寄回去,应付他们。”说着,乔菀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塞到昼雪怀里。
昼雪吓得信都丢了,她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银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