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光的东西。
一想到小三自知理亏先跑路,池见青就觉得浑身舒坦。
池见青环过虞琅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紧,甚至快要把虞琅完全挤进自己的胸膛里,不给虞琅呼吸的空隙。
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弥补一下他那患得患失的心。
池见青手底下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见状,立马识趣地互相给了个眼神,整齐划一且无声地退出房间。
池见青把脑袋埋进虞琅的颈窝里,痴迷地低声倾诉:
“我继承了虞家的一切,包括你。”
这话到了虞琅脑袋里,可就警铃大作。
什么意思?
是暗示被当成债务打包卖给这人了?
还是想说以后要给他当牛做马做鸭子的伺候吗?
啧。
太坏了啊。
两个人完全错了频道,却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自然而然地把话往下说。
有些话从恋人嘴里说出来是调情,从仇人嘴里说出来叫性骚扰。
“下次不要再躲床底了,你趴在那的时候,屁股对着我一晃一晃的,我一说话屁股就抖一下,好色情。”
说话时,池见青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结果在虞琅的颈窝里吸了一口纯正的灰尘味,呛得咳青了半边脸。
抱虞琅的手也在咳嗽里不由得松开,落在胸口频频排气。
虞琅快速地从男人面前撤走,贼亮的眼珠子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趁手的武器。
他打算就像对待上个世界的老板一样,抄家伙,打得面目全非,然后再跑出去。
到时候池见青一定会在外面接应。
虞琅抱起椅子摔在男人身上,没什么用,椅子散架男人还纹丝不动。
虞琅向后跌了一步,慌乱地四处寻找更硬更重的东西。
烟灰缸!
虞琅冲到电脑桌边一把举起,然后揪住池见青的衣领,把人撞到墙上去。
墙壁轰轰,垮了好几层白灰的墙皮,哗哗啦啦往下掉,掉了两个人一身。
顾不得拍开身上霉臭的墙皮,不等池见青作声,烟灰缸直挺挺砸上去。
砰地一下,声响跟火炮似的炸响。
一下不够,虞琅还多打了两下,烟灰缸上传回虞琅手腕的震感让他的手臂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老板?什么情况?”门外守着的保镖们发出警惕的声音。
池见青环住虞琅的腰,后脑顶在墙上蹭出一块块的猩红痕迹。
他顶着一脸的血,轻松笑笑:“调情呢。”
“好的,抱歉,打扰了。”
保镖们识趣退下。
“你有病啊?!”
池见青的下颚向后高高地抬起,眼睛半眯着,笑意明显:“有啊,相思病。”
但池见青没想过的是,虞琅比他矮了一大截。
这么明显的迷恋表情,从虞琅低低地视角看去,就是动物园高高在上的观光道里游客投下来的戏谑。
虞琅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池见青就是傲慢轻蔑的游客。
“我看你是想死!”
虞琅发出爆吼声,全然顾不上撕破脸皮带来的后果。
池见青轻而易举地拿住虞琅的手,掐在手腕上的大拇指按住手腕正中央的软肉,往下重重一压。
虞琅的身体瞬间脱了力,尖叫出一声高昂的“痛”,烟灰缸应声砸落在地。
紧接着一个转身,虞琅的双手被压在背后的同时,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顶在老旧的墙壁上。
拉链刺啦声气,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腰下部位一凉。
虽然是夏天,但胯部诡异地凉飕飕的,像是它们意料到接下来要遭大难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放开我!”
“就喜欢你这个劲劲的感觉。”
虞琅砸在池见青脸上的狠劲,全都一报还一报地还在自己身上。
每一下力道都不轻,恨不得要把虞琅凿进墙壁里。
他上半身紧贴着墙壁,把上面的墙灰几乎蹭了个干净,胸口的肉红了一大片,但又因为蹭上墙灰的原因,胸口的颜色就跟没解冻直接上锅煎的烙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