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能数着她究竟叹了多少次气。
直到有一次,她抓耗子,却误打误撞地闯进了暗门里。
那日外面晨光渐盛,但隔间中晦暗依旧。
她就这么闯了进来,他吓了一跳,越是屏气凝神不想被她发现,可她偏偏捉拿耗子,捉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无奈地闭起了眼睛,摇头笑起来。
她这才骤然发现隔间里藏了个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已大惊地跑下了楼去。
再回来时她已经知道了,羞赧地立在隔间外跟他道歉。
“抱歉,把你当作勉楼里啃书的耗子了……”
那天,她误以为他是啃书的耗子,可这一抓却抓在了他的心上。
再也没松开……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陆慎如说不清姻缘是天定还是人定,但她到底是他的妻了。
帕子被他手下焐热,呼吸里那催动人香气越来越浓郁。
帕子擦过眼角落下来的时候,不知为何落到了她的唇上。
杜泠静不知他为何要擦在她的唇上,只是布料蹭在她唇上时,有种特殊的麻意,她不禁想要转头避开。
但下一息,他忽的捧住了她的脸。
温热的唇就这么轻落到了她唇上。
他的唇抵至的瞬间,她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火光颤动,她心下惊颤,她想要避开,却也知道这些都是今夜应有之意。
但他方才轻如叶片飘落的吻却渐渐浓烈了起来。
下一息,他啄住了她的唇,她呼吸一重。
这一重,连带着陆慎如的呼吸也乱了两拍,她柔唇如花蜜酿成的酒,清甜之间已令人不禁染了迷醉。
他禁不住继续探入,略一探入便扣在了她的贝齿之上。
她贝齿似是下意识一紧,双手已忍不住抵在了他的胸前。
男人动作一滞,但接着,他倏然将人勾住腿弯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瞬间,她禁不住惊诧地倒吸了一气,他趁准时机,叩开了她的贝齿。
她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专为他们高高燃起的龙凤喜烛,光亮照着她蹙起的长眉下,眼眸水波漾然。
他抱着她大步往床榻走去,只两步就到了床边。
嬷嬷们为他们铺上了暄软的层层锦被,他将她放进去,锦被将她包裹。
他俯身撑在她脸面,在她意图逃开之前,再次啄住她的唇,她已失措又无奈地闭起了眼睛。
杜泠静明白——新婚之夜,圆合之时。
她压着心里说不出的哽意,径直解开了自己身上小衣的系带。
如果今晚注定要行此事,那么由她主动,至少让她体面一些。
男人一顿,目露几分讶然。
他唇边终于缓缓离开了她的唇,目光先落在她脸上,顺着她渐渐滑落的薄薄衣衫,目光掠过那未曾有人见过的柔嫩的起伏。
“好。”他嗓音哑涩到无以复加。
他回身坐起,仿若石壁垒砌的胸膛已现在她面前。
杜泠静什么都不想再看,她完全闭起了眼睛。
而他掌心滚烫比先前更甚,他轻轻拂掉挂在她肩头的半边薄衫,衣衫滑落的瞬间,他握住了她的肩头。
而他另一只手略略拨弄,室内裹着合欢香的凉风漫过她腰腹腿边。
似是感觉到了她在凉风下身形微僵,他反手放下了帷帐,凉风被阻隔在外,而床榻之内,锦被之间,只剩下赤坦而对的他与她。
他将她抱了起来,生了薄茧的拇指指腹顺势在她脐下,剐蹭着打了个圈。她脊背不禁一松,任由他半抱倚坐在了阔大的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