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跟你们信息科的张主任聊着。”
何博文报个名字,问是这位吗?
“对!张主任工作严谨,我们模型更新到第四代了,张主任还在考察期呢,提了不少意见,众石受益匪浅。”
何博文问了几个模型的应用,浅浅一笑:“众石在沈海,何氏在京城,倒是麻烦汤总一次次出差,下次再来京城,可以约饭详聊。”
不愧是何氏的人,汤逢山明白何博文的谨慎,但这种生意场上的来往汤逢山素来拿手,和何博文应对几句,正逢电话进来,便打声招呼起身走开。
周围没旁人了,何博文转头对陆溢阳笑,放柔语调:“说来惭愧,家里还是做医疗的,家人生病都没人察觉。”
“令妹现在怎样了?”
“在吃药,我们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做疏导,但你知道的,重度抑郁就像走钢丝,防不胜防。”
陆溢阳沉默半晌说:“她是有情人。”
何博文视线锁住对方,听之轻吐一句,若羽毛挠心。虽第一次见,私下接触不过十分钟,何博文就是能揣度出sun是哪种人。他高冷,话不多,但诚恳,没有生意场上的世俗气,和他老板截然不同。
“何家人都是痴情种。”何博文说:“爱上一个就百折不挠的那种。”
陆溢阳笑了笑:“挺难得。”
何博文在这个笑容里避开眼,有些局促,很快又重整旗鼓:“请你喝一杯?随便聊聊。”
陆溢阳想婉拒,总觉得二楼投来视线,可等他真正望去,那人看的是身边小年轻。“来一杯。”
何博文去吧台拿酒,一个托盘好几杯,放回高脚桌。
陆溢阳拿起一杯威士忌:“这架势,想把我灌醉?”
何博文心说可以吗?面上却道:“和我喝酒,微醺最美,不会灌醉。”
碰了杯,久违的液体从喉管入胃,久远的记忆顺势复活。陆溢阳喝得不快,一口一口抿,也给身边一些话题上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