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城带来的好东西,全都往姚婪屋里搬。
又过了两日,柳子炎终于不堪重负,主动去找姚婪告别,说的好听,玩够了,得回家念书去了,其实是实在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基础修习了,也太累了!
姚婪点点头,还让沈夜焰去摘了两颗普普通通的仙草,让柳子炎带回去给柳城主泡水喝。
沈夜焰大大方方去给人家摘仙草,摘完仙草,那几个随从还想捡两块姚婪院子里沾了些灵气的鹅卵石回去。
姚婪同意了,沈夜焰示意他们去捡吧,不太明白怎么他师尊用来垫桌脚的东西,在他们这看来还是个宝贝呢。
“那既然师弟要走了,让弟子亲自去送送吧。”沈夜焰假模假样的向姚婪请命。
小样,非得把你送到千里之外。
沈夜焰想着,路上顺便再给小屁孩吹吹耳边风,告诉他这只是修仙路上微乎其微凤毛麟角,让他知难而退,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永远也别来找师尊。
听他主动提出要下山去送人,还信誓旦旦保证一定把人送到,看着他进了城才离开,保证不失了凌霄派的颜面,送完立马御剑回来。
姚婪答应了。
临走这天姚婪送他到山门口,发现柳子炎这几天瘦了,也黑了,还不那么黏着他了。
柳子炎心有不甘,但也只是拽着他的袖子甩来甩去,一想到这几天艰苦的修炼他就有点郁闷,修个仙怎么会这么累!
姚婪在沈夜焰身上打下一道神识,确保自己可以实时追踪到他的人身安全,这才让他去了。
只是下山而已,而且还是到临渊城,条条大路还都是官道,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孩子大了,是时候让他自己去外面看看了,也不能总把人拴眼皮子底下吧,姚婪默默宽慰自己,看着沈夜焰笑盈盈的冲他摆摆手,带着柳子炎和一队随从下山了。
“喂,姚婪的徒弟,平时为什么是你服侍姚婪起居啊,你们凌霄派没有下人吗?”路上,柳子炎找话问向沈夜焰。
“没有下人,我们凌霄派只论修为和道行,不论辈分,即便是几百岁的长老,见到师尊也要毕恭毕敬叫一声掌门,更没有你们那些阶级制度。”
柳子炎撇撇嘴,怎么听着好像比他们阶级制度还要更甚一筹似的。
沈夜焰这次下山骑得便是之前柳子炎紧急时刻给他的千里马,让他带着重伤的姚婪能顺利回到宗门去。
这次去送柳子炎下山,想着顺势就把千里马也带回去还给柳渊,毕竟是小崽子偷偷带出来给他的,沈夜焰去也好当面谢过人家顺便表示谢意。
这都是姚婪让沈夜焰去办的,要换做以前,这匹千里马可能就被姚婪私吞了,他那么自私,捞着什么好东西是绝对不会再放手的。
“我前些日子听到不少传闻,说姚婪生性暴戾爱打人,还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我见他并非如此啊,为何会传出这些。”柳子炎又问道。
“不知道,师尊很好,对我也好。”沈夜焰平静的又补了一句:“师尊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柳子炎:……这是在炫耀没错吧?
“你说姚婪为什么不收我?诶,你回去帮我劝劝他,我把这马就送给你了,你不用还给我父亲,怎么样?”柳子炎说着,看了眼沈夜焰正骑着的千里马。
沈夜焰不为所动:“师尊不辞万难为我铸造龙骨剑,还教我功法,我的命都是他给的,你要拿一匹马来贿赂我?”
“你想得还挺简单,怪不得师尊不收你。”沈夜焰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柳子炎嘟囔一句:“说得你好像挺懂姚婪似的。”
沈夜焰没有看他,平静一句:“我和师尊……算了,你一个小孩,说了你也不懂。”
柳子炎骑马快走了两步追上沈夜焰:“你别走啊,你说啊!你们睡一起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一众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