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想要坐上牌桌的位置。
再英俊也好、再精致也罢,不见血,是不会有人真正服气的。
西泽尔很快收到了挑战。
来源是赫利敌对的黑市区高层人员,军火起家,在西泽尔与赫利合作后,公开表达了不满。
他明目张胆地宣称:
“一个靠脸上位的小白脸。”
“还是污染体。”
“这种人撑死也就做个陪酒的小宠物。”
口说无凭,黑市的规矩就是武力说话。
角斗场的挑战就是由此而来,对方向西泽尔递了消息,要求他应战。
在黑市,公开挑战的角斗不是单纯为了打架,而是一种势力之间地位确认。
西泽尔没有拒绝。
角斗场那天,裴琮戴着面具,和西泽尔一同进场。
挑战者叫索尔,模样匪气,勉强称得上英俊,脸上有一条从颧骨斜至下巴的旧伤,看起来粗野、危险,眼里却带着贪婪的光。
索尔的家族是黑市区最大的军火商人,他作为继承人之一参加这次挑战。
裴琮刚入场,索尔就看到了他。
只一眼,索尔整个人像定住了。目光死死黏在裴琮身上,连走路的脚步都停了几秒,像是发现了什么“想据为己有”的好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谁,也看不清面具背后的脸,但索尔就是喜欢这种气质的男人。
尤其是将这种强势的男人压上床,再狠狠将人折磨到崩溃。
西泽尔对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不敏感,对裴琮身上的却在意得不得了。
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索尔的贪欲。
他一言不发,手一抬,当着索尔的面扣住了裴琮的手,占有欲十足,指节收紧,像要将骨头一并握碎。
裴琮偏头看了他一眼,凑近他耳边,懒洋洋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索尔明显感觉到,西泽尔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冷了,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
索尔心情愉悦,只以为他看上的男人也对自己有意思。
台上,索尔扭了扭脖子,做了个起手势,挑衅道:
“听说你是靠脸上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场下响起一阵喧哗。
有人笑,有人起哄。
唯独裴琮,摸着面具下沿,靠在椅背上,给索尔点了根蜡。
他刚才吩咐了西泽尔不许杀人,对方是黑市区的高层,突然死了势必会引起联邦的调查。
开始交手的前几回合,索尔凭借身体强度扛住了几次肘击,还试图反扑,打在西泽尔肩上,生生砸出一声闷响。
索尔擦着唇角的血,忽然仰头笑了一声,看向观众席上的裴琮:
“你是不是怕输了他就跟我走?啧,不摘下面具都让人想试试。他被人压着,是不是也这么冷淡?”
那句话一出口,西泽尔停下了动作。
索尔还在笑:
“把他给我怎么样?我可以和你达成合作,军火的生意……”
他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甩了出去。
西泽尔的动作很快,在索尔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手肘抬起直击咽喉,索尔喉骨塌陷,整个人猛地向后踉跄。
还没稳住,西泽尔膝盖已经撞上他的腹部,伴随着骨肉错位的钝响,把他砸进地面。
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西泽尔一只手扣住索尔的脸,将他的半张脸狠狠压进碎石与血泥中。另一只手每一下都精准砸在关节、骨缝、肋骨之间。
索尔开始哀嚎。
他求饶,挣扎,叫喊。
围观席上,终于传来一阵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