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兽的几颗尖牙间,竟还有个小小的柔软的东西,在男人的下巴处蜻蜓点水般,留下点微热痕迹。
纵使下巴没那么敏感,这样的星火足以让男人的血液往耳根处涌。
——明明只是想尊重他、爱抚他,现在竟然想吃了他!
男人的耳膜“嗡”地炸开——去他喵的医学数据!爱意就在眼前,谁不上谁有病!
当男孩第三次微抬起下巴时,男人已经泰山压顶般,攫取男孩的嘴唇。
医生开始触诊男孩口腔里每一处结构——无论是牙齿,还是舌表、舌系带,再或是鼻后孔、到会厌,都得探查一番,主打把解剖学用舌尖重新学一遍。
男孩的胸腔剧烈起伏,秦风总算记起要给对方留一丝活路。
可那只小兽什么时候示过弱?竟用尽手臂仅有的力,把男人的脖颈固定,不让理性回归。
又把男人的舌头顶了回去,再用他那小小的、猫儿般的舌尖,学着男人的样子,装模作样地闯入他的城邦,仿照男人的攻城掠地。
技巧生涩,气场十足。
两唇分开之际,秦风发现有些事实已经失控。
纵使男孩因为胸骨以下瘫痪、而无法立即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但也从男人越变越低沉的闷哼声,感到对方体内抱着火,狼人即将要喷薄而出。
但这时,走廊上响起脚步和交谈声,让紧紧相拥的两人,耳朵竖了起来。
模模糊糊的声音:“孙叔,怎么躺这儿睡觉,小楚呢?”敲门声只响了一下,估计就被门外的老孙阻止。
又是一阵越离越远的响动后,重归宁静。
理智暂时回到秦风的大脑,但楚非昀没有给他空间。
男孩纤细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游走在他最热烈的部位,带着男孩略低的体温,点出无数问号与探索欲。
“你……找死!”
“嘻,一起。”
战啊!狼人占据了男人的身体。
管它在医院、在病房、在单薄布帘隔开的窄小病床上,在11年规训的冷静与理智之地,两人把对方烧得一干二净。
倒伏在男孩身上那刻,狼人将退未退,男人竟冒出这种可怕的念头:下次在手术室、还是在诊室?
末日降临,也不过这一世。
男孩体弱,很快便陷入沉沉睡眠中。
秦风为宝贝再翻成侧身背对自己、垫好双腿的压力点,再小心翼翼,按照男孩的弧度贴近背后,两人严丝密缝。
清晨,被向东窗帘处的阳光惊醒时,秦风一看表,已过了近四个小时。他吓了一跳:昨晚由于他俩躺在同一张床上,病床的电子减压数据不对,没有正常工作。
他马上翻身起来,轻轻把宝贝放平,又检查了骨盘外侧这个最大受力点。
但男孩髂嵴处赫然一片暗红。手指轻触,受压部位皮肤发红、发热,按压后褪色——近四个小时侧卧的代价已经开始沉淀。
赶紧拿起床头的液体敷料,轻柔地涂抹上去,以防男孩的皮肤破损。
秦风做着这些时,楚非昀依然还在沉睡。他的宝贝,热烈的灵魂外,无可否认地,躯体柔弱而易碎。
他让护士与孙叔仔细照看好楚非昀,便走到走廊尽头,打电话给陈英。
秦风原来在18岁时就获赠过些许股份,此次属于内部转让;两母子在律所莫律师的见证下,完成股权交接。
但在两母子合计持股约36的情况下,作为现任执行董事之一的陈英,要求召开股东大会以增加执行董事数量时,却遭到周强的含糊其词。
“英姐,这不合手续吧,您一位,我这边一位,老张那儿也是一席。怎就你儿子想进就进?”
坐在母亲附近,秦风一听他的回复,心想,周强那人还真是两面派,八月份还对他赞赏有加,现在他这意思,无非想去母留子。
打电话给张一帆那时,陈英直接怒道:“周强那人就想去母留子!一帆,你这边又如何?”她和张一帆加起来也有51,足够召开股东大会。
但张一帆的回复也很微妙:“英姐,您现在转了17给小风,理论上说,老周就是最大个人股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