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慢慢卖情报给你嘛!”祂祂理直气壮。“我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要钱呢!”
祂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心甘情愿地成为刑警女士的战友,和她并肩作战。
阿南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shay你,喜欢这种靠金钱维系的关系……”
“不是!”
“才不是呢!”
祂祂和郑心妍差一点点就异口同声。
刑警女士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别扯远了,说案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才能阻止奇卡?”
“现在的事态,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控制的范围。”祂祂看向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死者姓名。泰国人的名字实在太长了。“后面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
等她们走完那些官僚主义的漫长流程,拿到联合调查的许可,奇卡可能早已把曼谷变成一座巨大的坟场。
“你要怎么解决?”郑心妍问。
问题当然就难在这里。
“我又不能问你们要九颗脑袋,来打破我的匣子。”祂祂轻轻叹气。“你送我到阿耆尼那里去吧,我需要祂的帮助。”
空气陷入短暂寂静。
然后郑心妍和阿南同时开口。
“你不会叛变吧?”
“你不会有危险吧?”
祂祂泪眼汪汪地往女人怀里蹭。“还是姐姐疼我……”
阿南把祂拽出来。
“再乱动我就把你铐起来!”
祂祂才不怕呢!这个小警署所有的手铐加在一起,也根本铐不完祂的触手。
这边三个人还没捋清楚,署长大姐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快……快看直播……”署长大姐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阿南和郑心妍,低头看向各自的手机。
社交平台上,她们的一位共同好友正在直播。
——是马克,那个经常给祂祂带椰子糖的交通警察。他前些日子请了病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警署上班了。
对“正义”有纯真信仰的年轻人,正是被奇卡操控的完美目标。
而且,马克认识祂祂……奇卡顶着祂祂的脸接近马克,可以轻易骗取他的信任。很坏很坏了。
镜头被固定在两米开外。马克身在某间工厂厂房高处的铁架平台上,手中举着一根长鞭,表情严峻,像一位冷酷的行刑人。
马克面前跪着他的囚犯,一个被缚住双手的中年男人,有肥硕身躯和光秃秃的头顶,正在破口大骂。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开我!”
“查亚蓬阿沙文赛,曼谷中央警署的署长,是你本人吗?”马克不慌不忙,念出罪人的姓名。
“你特么的既然知道,还不赶紧放开我!”
马克的神情愈发阴冷。“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你长期侵吞公款,要求辖区内的夜店、赌场每月向你缴纳保护费。查亚蓬阿沙文赛,你可认罪?”
死秃子浑身一抖。“我没干过!你少在这里放屁!”
啪——
皮鞭猛然落下,打在秃子署长的双臂和背部上。秃子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臭小子,臭小子,你等着,我会收拾你的……”
“你为了包庇犯罪团伙,指使手下销毁了湄南河运毒案的证据,你可认罪?”
“我没有……啊!!”
“你儿子在学校霸凌同学致死,你却伪造证据,并向负责此案的法官行贿,你可认罪?”
“啊!!放开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啊!!”
啪——啪——
马克一次又一次,狠狠挥动长鞭。
秃子很快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地上无助的痉挛,像一块糊满鲜血的猪肉。
但相比镜头中的那个危险的暗示,这些审讯和毒打,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靠墙的地板上,立着一把崭新的,锋利的钢斧。非常适合用来砍断谁的脖子。
郑心妍的视线停在画面一角,窗户外的电线杆上,上百根电线毫无章法地交缠在一起。只有临近居民区的厂房,才有如此复杂的线路。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署长,你负责通知其他人,阿南跟我一起去。”
刑警女士检查了配枪,说完就抬脚要往外冲。
“你别去,”祂祂抓住她的手,“你带我去找阿耆尼就好,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郑心妍摇摇头,把匣子扔给阿南。
“让阿南带你去找阿耆尼,我得去阻止马克。”
祂祂没有松手。
祂有太多阻止她的理由,如果奇卡也在那里怎么办,如果马克朝她开枪怎么办,如果发生其他危险怎么办……
“出来。”
郑心妍就着祂的手,把祂祂拉到走廊上,急得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