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骨头都做/透。
结束之后,唐斯还沉浸在刚刚的癫狂里,身体的极度狂欢,让她的大脑也异常兴奋,思来想去的都是好东西。
她想到自己昨天的哭,因为姜淑怡的去世,而联想到自己和盛宁去留的问题。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她为什么要想这个,她们相爱了,在一起了,心灵相依,身体契合。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件多好多难得的事儿,遇见一个体贴细致的恋人,拥有一段正常、健康并且能够预展未来的恋爱。
这个世上路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就是异地恋嘛,只要她们有心想要在一起,想共同生活下去,这点困难算什么?有的是办法解决。
唐斯又想林伊说的那些关于爱的顾虑和负担,扭头看了下熟睡的盛宁,仔细端倪着她的眉眼,莫名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熟稔,不知道是上辈子就认识,还是在她们恋爱之前,就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她忍不住拿过手机,给林伊发消息——
「我觉得我跟她是天生一对」
林伊还没睡呢,看见唐斯的消息,马上就给她回过去——
「要不然呢」
「搞不好上辈子你俩也是天生一对」
唐斯嘿嘿一笑。
她没这么爱过一个人,也没有过想跟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一辈子,她总觉得人这一辈子太遥远,像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十七八岁的时候也琢磨过‘一辈子’,可那会儿年纪太小,对时间没有概念,想到一辈子就是永远。后来年岁见涨,又知道了外婆的事儿的,唐斯就不怎么琢磨‘一辈子’了,她觉得怎么过不是过呢?与其把感情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里,还不如让自己高兴,她把这个理解为成长。
可现在有了盛宁,唐斯又开始琢磨起‘一辈子’,这样的姑娘,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细腻,这样做一万件好事,都不一定能换来的一个人,让你很难不去想要和她过一辈子。
这人世间的饮食女女,红尘里翻滚的情谷欠杂念,只要是有血有肉,就不可能逃得了,一万个人里会一千个人冒险奔赴,一千个人里会有一百个人陷进去,一百个人里又会有十个人尝到苦辣酸甜,最后只有一个人善始善终。
唐斯觉得自己又成长了,成长了一大步。她对爱情有了理想,有了志气,有了客观主义不可侵犯的神圣唯心论。
她觉得自己特别牛掰,谈个恋爱都谈成哲学家了!
唐斯跟林伊说——
「在熵的持续不可逆增加的宇宙里,把握住当下就是永恒!」
「我姐们儿牛啊!」
「你也别夸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想得通。」
「?比如?举个例子」
比如
唐斯偷偷把手机屏照向盛宁,借着荧荧幽光,视线落在这人挂在肩头的睡裙带子。
比如为什么她一定要穿衣服?为什么就不能光着?
比如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在事前一起洗澡?为什么非得中途做一半再去浴室?
再比如为什么一做完她就能睡着?还睡的这么沉?
现在难道不应该兴奋才是吗?
林伊没办法给唐斯解答这些问题,她笑的肚子疼。
「可能是年纪大了」
「胡说!年纪大觉该少才对!」
唐斯又低头瞧瞧自己,一拍脑门儿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自己太漂亮!太累人了!
唐斯只当和林伊交心,让却没想到这一通交心,反而让林伊生出了些念头,把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或不可控的外部因素上,你可以对此抱有希望甚至幻想,但无可避免的是一旦期待落空,又该如何自处?她害怕这种不确定的情感,怕陷入这种不确定情感后而产生的依赖,这是她迟迟不愿意接纳况厘的真正原因。
或许她不该把况厘拉进自己的情绪陷阱,因为不管这个人是谁,说到底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课题。
又或许在情感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复杂,你想的再多,不如真的去做。
不试试,就永远原地徘徊。
毕竟,你总不能一直重复相同的过程,去期待不同的结果吧。
放下手机,林伊走出房间,走到隔壁的房门前,抬手敲敲轻轻一下,扣响心间。
“况厘,是我,你睡了吗?”
“没有。”况厘把门打开,“有事?”
“我有点睡不着,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
林伊的声音温柔,眼神明亮,莞尔一笑,便有繁华盛开。
况厘觉得自己陷进她的眼睛里。
真心人的眼睛会说话,无需言语再填充,这是天地间情感最饱/满的出口。
“只是待在一起吗?”
“我我想试试”
话音未落,林伊便被况厘一把拽进房间。
况厘把林伊抵在门板上,额头碰着额头,空气像是着了火。
“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