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夜晚,不嫌弃她给我生了那多孩子,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在乎?残花败柳而已,不就是骨灰嘛她拿去好了。”
盛怀安太知道怎么杀死一个女人的自尊,用造谣的方式,把她们变成荡/妇。
“至于你我不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上留着我的血”
“盛嫄,你不是要我偿还你的十年吗?我现在就还给你”
“我替你找好了一个好人家,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酒会上和你说话的王家老大。”
盛嫄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怀安。
那个人她知道,他的年纪和盛怀安一样大。
“嫌人家年纪大?可你年纪也不小,四十岁的女人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他现在生意做得很好,你嫁给她,盛家的这堆烂摊子也有人收拾了”
“不愿意?不愿意你也得愿意,这一次没有人能再帮你了。”
“他很喜欢你,我也很满意这门亲事,等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你们先领证,办不办看他的意思。”
“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你先这么对我的!”
“你会有报应的。”
“是吗?恐怕你的报应比我先到。”
盛嫄把眼泪擦干,什么都没再说,她挺起头,大步离开了盛家。
只是临出门时回看的那一眼,却像一把利斧。
盛明辉被这眼神惊了下——
“爸她会嫁吗?”
盛怀安扭头看他——
“你最好祈祷她嫁,她要是不嫁,那就把你女儿嫁过去。”
“那怎么行!爸您别开玩笑了”
见盛怀安没有回答,瘫在轮椅上的盛明辉突然嚷嚷起来,他失禁了。
盛明辉被佣人推去卫生间整理,刚一到,他就把佣人赶了出去,拿出手机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打去电话。
这会儿,沈秋澜正在姜淑怡的小院里侍弄绿植——
“老话讲花草养人,反过来也是这个道理,无论什么都得好好对待,认真对待,花是这样,人更是这样你说是不是?“”
盛宁在旁边陪着她,一听这话就笑了,“您这是话里有话呢,点我呢?”
沈秋澜知道她聪明,说话不用说全,就能明白意思——
“也不算点你,主要是你这性子太闷,斯斯呢又活泼,你呀有什么话一定得跟人家说出来,千万不要自己闷在心里,两个人相处就是要说话,要交流,这样才能长久。”
“您说的是。”盛宁把花盆抱起来往边上挪了挪,又说:“妈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您跟我去趟京北吧,我我想和斯斯结婚。”
沈秋澜眼睛顿时就亮了,盛宁被她看的不好意思。
“心急了?”
“是。”
“行,就算你不提我也得提,妈比你还急呢,我跟你小姑早就商量了你们的事,就等你们这两个当事人自己提呢,都说好了的到时候你小姑也去。”
母女俩站在小院里闲聊了会儿,盛宁低头又看了眼时间——
“我小姑还没回来啊?”
“可不是,我打电话也不接,不过她今天打扮的倒是挺漂亮。”
忽然,盛宁的手指尖猛地一疼,被桌沿上的一根木刺扎了下。
“没事吧?”
“没事,被刺扎了下。”
盛宁把刺拔出来,盯着那个渗出的血点皱了皱眉,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妈,我再给小姑打个电话吧。”
话音还没落下,沈秋澜的手机却响了——
“准是你小姑。”
可拿出来一看,沈秋澜又愣住。
“是谁?”
“你爸。”
盛宁不愿意听到关于盛明辉的任何事情,“你接吧,我回屋子里。”
说完,转身就往屋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