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北城生活,一直在外地。然后他妈妈前几年去世了,忌日是昨天,他不是错过了么,就明天赶去北城一趟,我想陪他去墓前看看。”
南云说了下何曼松父母的情况,南桥和方芳听完,都没想到他面上看起来挺阳光开朗一小伙,成长得这么艰辛。
南桥长叹了一口气,对南云说:“你做得是对的,陪人家去看看吧。”
……
南云收拾好了一天短途出行的行李,安心地在床上倒下。
她终于可以睡一晚好觉。
瞄见桌上两张拍立得,南云突然想起来自己中秋节做的花灯还在何曼松那里。
她给何曼松发去消息:我的花灯你放哪了,前几次来你家好像都没看见。
何曼松拍了一张照片给她,南云一看,就挂在圣诞树最顶上,有一种诡异而生硬的中西结合感。
南云说:原来这么显眼,我以前都没发现。
何曼松:那你观察力有点儿差啊。
南云:可能关注点都在你身上。
短短一句话,给何曼松看得心情极好。
何曼松:这么喜欢我啊……
南云:喜欢到想明天早上醒过来第一眼看见你。
何曼松哪见过南云说话这么直白,都快怀疑手机背后不是她本人了。
他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失联了好几天,把南云的不安感勾出来了,这下回来之后,她所有情绪都想释放出来。
何曼松回她:看来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要不以后我没事就失联几天,让你找不到。
南云:有病!
南云:那我换个不会失联的男朋友。
何曼松:你敢。
何曼松:快睡吧,你醒来将看到你这辈子唯一的男朋友。
南云笑着放下手机,乖乖闭上了眼。
-
何曼松起床之后,将自己捯饬了半天,然后出门去买了四人份的早餐,提着袋子上了南云家的门。
他敲响门时,南桥刚刚起床,在给月饼加粮,方芳和南云母女俩还在赖床。
他开门一看,见是何曼松,格外热情道:“哎哟,小何,这么早啊。”
“叔叔好,我给你们带了早餐。”
何曼松进门后,将东西往餐桌一搁。
他本来预想好去喊南云起床,但昨晚和南云在楼下接吻被抓包,此时此刻面对南桥有点不好意思,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南桥看出他的想法,直说道:“你去喊南云起床吧,等下你俩别赶不上飞机了,我去喊她妈妈起来,正好省事,不用我一个人喊俩人了。”
“好嘞。”
何曼松得了许可,踱步向南云房间走去。
推开门,窗帘隔光的效果很好,房间还昏暗着,月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脚边,蹭了一下他的裤脚,撒娇似的喵了一声。
何曼松朝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到南云床前。
南云睡得正熟,倏尔感觉脸上被人捏了好几下,像揉面团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何曼松就这么蹲在床边,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眼神宠溺。
他在南云额前亲了下,说:“快起床。”
南云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而后顺势搂住何曼松,没睡醒一般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埋在颈窝里小憩。
“喂,这可是在你家,你爸妈随时会在门前经过。”
何曼松身子都僵硬了,低声和南云说。
南云不以为意:“那怎么了。”
“你不怕,我可怕。”
何曼松怂得快缩在她床下,一米八五的大个字也不知道怎么折叠成这样的。
南云笑了半天,放过他一马,跟着他起了床。
南桥和方芳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何曼松买的早饭,一瞧见他俩那憋笑的样子,南云就知道,刚才他们肯定看见了。
等何曼松坐下,南桥又正式邀请了他除夕夜来吃饭。
何曼松点点头,端正地道了声好。
渐渐聊深了些,南桥和方芳话闸子一开,和何曼松谈论个不停,南云一看时间,催促说:“爸,妈,你们之后再问他吧,飞机快赶不上了。他过几天都待在这,跑不了。”